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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不可名状记事簿》15、香槟玫瑰(第2/3页)
己。
知花千秋始终认为他不值得如此深重的感情,不过,拒绝的态度终究在对方一句句“千秋很重要”的强调下有所软化,最后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地下交往的关系。
……话说回来。
会有人在告白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朋友间的喜欢,脱口而出“是想做那种事的喜欢”,结果真交往了以后反而什么都不做吗?
他的搭档肯定算典型案例。
他们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月见山春泷会在气氛正好的时候鼓起勇气亲上来,但一吻完毕后他脸红得就能先把他自己蒸熟了。
知花千秋有时怀疑要是换个恶劣点的,肯定会以调戏和逗弄这位黑|道前少主为乐。
他的性格还没糟糕到那地步。
红酒荡过半圆形杯壁,知花千秋比量着两只高脚杯内酒液的高度,适时地停手。
“好了。”
他端起倒得更满的那杯,向对方致意,“庆祝你完全康复。”
“千秋才是……”月见山春泷叹着气拿起另一杯,“当时真是吓死我了。”
“只是那点风险就能救你和我的命。”
知花千秋不以为意地说:“我觉得很值当。”
他等来的却是对方难得严肃地开口:“我不希望千秋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你用这点来说我?”知花千秋刚抿下些许红酒,“月见山春泷先生,单枪匹马闯进邪|教驻地然后被拷问到濒死的可不是我。”
月见山春泷被拿捏到命脉,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
“对、对不起,”他低下声音,“还是我太没用了……”
知花千秋瞥他一眼,干脆把对方手里还空出一半的高脚酒杯倒满了。
月见山春泷:“千、千秋?”
他们俩都清楚他的酒量有多差,浅浅喝点果酒都上头又怎么可能招架得住整杯红酒,但知花千秋现在决定忽略这一点。
“下次别让我听你说这话。”他道。
月见山春泷闻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生气了?”
“算是,毕竟我不这么想。”
月见山春泷租下的二层小洋楼底下是花店,上面是他自己的居所,他们就坐在还算宽敞的客厅沙发上。两人对外还是朋友的关系,偶尔留宿不算奇怪——再者,他们也没有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
实际上,可能都没人发觉这点,花店已经关门歇业有一阵子了,它的老板前几天才彻底痊愈。
无独有偶。
自从白石出事后,他们就像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缠上,接二连三地遇上超出常识外的事件。但连知花千秋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被邪|教团伙绑架而被迫又一次地怪物化。他的搭档救下并藏起他后,不得不一个人闯进敌方大本营窃取能将他恢复原状的资料。
可惜事与愿违,这样的举动到底太过冒险,信奉黄衣之王的邪|教徒们抓住了月见山春泷,但即便用刑具折磨得他奄奄一息也没说出恋人的所在。
而作为他们目标的知花千秋,最后悔的是当时没能把他们大本营给掀了。
他仗着体内寄宿的力量偷偷潜入,杀掉了牢房门口的守卫,在其他人没发觉的前提下救出了月见山春泷。又在帮过后者的金眼睛魔女的指点下,通过服下假死的毒药来让凭依体转移到人偶身上。
袭击宅邸的邪|教徒们闯进地下室,附着在人偶上的凭依体理所当然地暴走,千钧一发之际,本应还在昏迷的月见山春泷顶着重伤冲进来,抱起他逃离了危险。
……再然后就是连续一个多月的休养,好在都是些皮肉伤,现在也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知花千秋也没有真生气,纯粹听不得他自贬,碰过杯后就将这事一笔带过。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店里的生意,聊起才找上来的几个单子,地下大名鼎鼎的遗书屋销声匿迹两月之久,重新开张自然不缺雇主上门。
他做这行纯粹出于兴趣,但月见山春泷是为了弥补花店的亏空。花店开了这么久,虽不至于门可罗雀,生意也算不得有多好,保持收支平衡已是不易,偏偏店长还尽爱折腾些稀奇的品种回来。知花千秋早先不劝是不想交浅言深,后来是看对方真心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算了,他高兴就好。
知花千秋无意间瞥过去,就看见月见山春泷半靠在桌边端着的酒杯只剩下小半杯的杯底。
要说他倒酒的时候还在气头上,这会儿气性早就过了。
不能再喝了。
他想。
以月见山的酒量,应该已经……
就着对方手的动作没有受到任何抵抗,月见山春泷半推半就地放下酒杯,他从刚才起就安静下来,连回话都慢了半拍。
知花千秋意识到什么,正要松开,忽然被反握住手腕。
他转过头,对上月见山春泷的目光。
客厅边角的射灯光线半明不暗,映得那双珊瑚色眼眸中仿佛都多了几分水色,两人间微妙而危险的距离还在缩短。
知花千秋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只是稍稍挑了下眉。
“月见山——”
唇瓣趁机压上来,堵住了未竟的下半句话。
月见山春泷试探地轻轻舔舐,诱使着他松开牙关,舌尖带着残余的酒液陷入勾缠。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分明看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又明知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
淡淡的清苦在亲吻中化为葡萄所独有的甜蜜与果香,知花千秋闭上眼去配合他的搭档,不知不觉已经完全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这吻过于暧昧,这气氛过于暧昧,于深夜独处的二人而言,再氤氲出更多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没有。
唇齿分离,月见山春泷眼神朦胧地舔去拉扯出的银丝。湿润触感落在唇角,知花千秋刚动了动,就在下一秒只觉自己被抱得更紧。
月见山春泷埋进他颈窝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千秋……”
知花千秋任凭他这样抱着,“嗯?”
“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喜欢千秋。”
月见山春泷每说一句,温热气息就随之洒在颈侧,连带着一声接一声的告白,直听的他耳根发热。
……这家伙果然醉了。
反反复复的“喜欢”传入耳中,知花千秋一时竟分不清这擂鼓般的到底是谁的心跳。
“……嗯,”他低声道,“我也喜欢你。”
月见山春泷还紧紧抱着他,知花千秋不得不抬手轻轻推了推。
“松开点。”
他近乎哄劝道:“我扶你进房间。”
他的搭档喝酒实在是容易上头,但也有个最大的优点——醉后还算安静听话。虽然支撑一个成年男人回卧室对他而言还是有点吃力,一路上好歹没出什么岔子。
已经完全陷入醺然状态的月见山春泷几乎是刚挨枕头就闭上了眼,呼吸也渐趋平稳。知花千秋见状松了口气,轻轻掩上门后转身离开卧室。
他平时就自己下厨,正巧对方的冰箱里还有些桔子罐头和山楂糕,这会儿准备点醒酒汤还是不在话下的。
白糖在沸水中翻滚融化,知花千秋待凉了才盛出一碗,重新盖上锅盖,端着往卧室走去。
就在离门前还有几步路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月见山春泷的声音。
“……千秋……”
知花千秋起初以为对方是在叫自己,他马上快步走过去,却在推开门的前一秒发觉了不对劲。
“千秋……”
月见山春泷的呼唤里夹杂着别的什么,他听得出,那其下藏着的更深重的欲望。
知花千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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