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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步步沦陷》20、第 20 章(第1/2页)
唐晚第二次见柯珍是在北京西站。
她刚取好车票出来就见柯珍戴着鸭舌帽、背着一把吉他正往检票口走?。
编了满头的脏辫,手指头戴了好几个夸张、图形怪异的银首饰,走?路都带风。
扎在人?群里,特显眼。
唐晚眨了眨眼,攥着车票往检票口走?。高峰期虽然过了,可西站这边依旧人?流如织。
队排得老长,唐晚站在人?群眼睁睁地望着那道潇洒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等她到检票口,柯珍早已不知去向。
检完票,唐晚坐在候车厅等待。距离开车前二十分钟,唐晚收到了傅津南的微信——
【别走?丢了。】
话里半是嘱咐半是调侃。
好像在傅津南眼里,她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娘了。
唐晚小弧度地笑了一下,点开对话框按下语音键:“你别担心我啦,我到家了就给你发?消息呀。”
发?送成功,唐晚环视了一圈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堆里,唐晚再也?没找到柯珍的身影。
或许是她刚刚看错了??
检票口正在检票,唐晚关了手机,提着行?李箱去排队。
赶车的时间总是仓促拥挤的,唐晚几乎是被人?群推着走?的。
过了检票口,唐晚提着行?李箱下楼梯被挤得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挤进车厢,人?累得够呛。
安置好行?李箱,唐晚喘了口气,拿着票根再次确定了一遍位置。
确认无误后,唐晚才拢紧羽绒服坐了进去。
车厢里人?还在不停流动,来来往往间,唐晚身边多了个人?。
唐晚刚开始还没注意?,直到翻找完耳机才发?现旁边坐着的人?是柯珍。
唐晚愣了愣,捏着耳机线看向柯珍。
柯珍一上来就摘了鸭舌帽,脑袋往后一躺就闭着眼睡觉,不给任何人?打扰的机会。
她长得很冷清,自然而然给人?一种距离感,让人?不敢凑上前搭讪。
唐晚本来想打个招呼,见柯珍不愿交流,唐晚也?默默戴上耳机听歌。
列车准时出发?,一路上两边的风景被甩得老远。
唐晚放了几首常听的曲子,趴在窗口目不转睛地望着外面的一切。
离北京越远,唐晚的脑子就越清醒。那些冲昏头脑的情绪好似也?变得稀薄起?来。
原来,最迷惑人?的是北京那座城市。离了北京,离了那人?,她就清醒了。
“你是三哥身边那个小姑娘吧?”柯珍似是而非的问话冷不丁地落进唐晚耳朵。
唐晚猝不及防。抖了抖肩膀,唐晚取下耳机扭过头瞧向柯珍。
柯珍重新戴上鸭舌帽,帽子将她前额遮了一大半,只露出半个下巴和一双清透的眼睛。
那双眼睛明明什么都没写,唐晚却觉得充满了故事?感。
不知道是因为那位戴着眼镜的男人?对她三两句的介绍,还是因为她本人?。唐晚对柯珍的好奇心挺重。
“我记得你。三哥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唯一记得住的就你一个。”
没等唐晚开口,柯珍双手合十,转过脸继续说:“你这双眼睛很有辨识度。”
唐晚同?柯珍扯了个恰到好处的笑脸。关了音乐、取下耳机,唐晚盯着柯珍的眼睛说:“我也?记得你。柯——珍,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唐晚,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叫我满满。”
“满满?有什么含义?”柯珍有一副好烟嗓,光听声就能让人?生出好感。
唐晚低了低头,轻声解释:“我爸给我取的小名,他希望我能圆满快乐地长大。”
“那你父亲应该很爱你。”柯珍抱着胳膊,静静开口。
唐晚笑容滞了片刻,声音淡了下来:“他去世后再也?没人?叫过我满满。这个名字我自己都快忘了。”
柯珍怔了半秒,脸上浮出一丝歉意?,“我说话不知深浅,若有冒犯,抱歉。”
“是我主动提的,跟你没关系。”唐晚笑了笑,表示没事?。
沉默一阵,唐晚主动问柯珍:“你到哪儿?下?”
“重庆。几个朋友开了场演唱会,我去做嘉宾。你是重庆人??”柯珍简单提了两句,又将皮球踢给唐晚。
“重庆周县人?。”
“想看演唱会吗?我给你留票。”唐晚话音刚落,柯珍便?问。
唐晚晃了晃神?,肉眼可见的惊喜:“真的?我可以?带朋友一起?吗?”
“你确定好人?数了给我发?消息,到时候我让工作人?员拿给你。”
说着,柯珍从?卡其?色的大衣里翻出手机,点开二维码递给唐晚,“留个联系方式,方便?找你。”
唐晚忙不迭地打开微信加柯珍为好友。
两秒钟的功夫,唐晚的微信联系人?里多了一个人?。
柯珍的头像很简单,一张纯黑照片,很像注销账号。
朋友圈也?没几条,发?的全是跟音乐相关的东西。
翻到底,一条只写了文字的朋友圈引起?唐晚的注意?。
——【丁嘉遇,你要死吗?】
——【祝政,我迟早有一天弄死你。】
视觉冲击太强,唐晚手指停在文字上半天没移动。
说不清是柯珍的怨还是恨,又或者,都不是。
柯珍刚存好唐晚的备注——满满。存完才发?现唐晚一直盯着她的那条朋友圈。
“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怕的?”柯珍摁灭手机,面不改色问。
被人?抓了现行?,唐晚多多少少有点尴尬。摇了摇脑袋,唐晚尴尬否认:“没有。这可能是你情绪波动的时候发?的,你并?没有去做……”
“要不是犯法,我挺想的。”柯珍轻描淡写打断唐晚的话。
“我跟祝政这辈子,只有他死我活,或者他活我死。”说着,柯珍眼神?凉了下来,声音也?哑了几分。
唐晚听了几句关洁跟祝政的关系,具体如何她也?不清楚。
他们这圈子要是疯起?来,她只有当?炮灰的命。哪儿?能轮到她说话呢。
想到这,唐晚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没再接话。
很久之后唐晚才知道,柯珍这一生都过得很痛苦。支撑她活下去的,不过是那些腐朽发?臭的恨意?。
这也?是唐晚后来为什么发?了疯地爱她、纪念她的原因。
—
列车行?驶了十二个小时,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
出了高铁站,唐晚跟柯珍分道扬镳。离开前,柯珍立在几米外的站台神?色复杂地看着唐晚,似乎还有什么事?没交代。
昏黄的路灯下两道影子被拉得老长。时不时有人?路过,脚步声、说话声断断续续穿插其?中。
站了几分钟,唐晚单手握着拉杆箱,主动出声打破沉默:“你还有话跟我说吗?”
柯珍几度欲言又止,到最后只轻轻垂了垂眼皮,无关痛痒说了句:“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唐晚肯定,她想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
不过她也?没有立场再去问她,想了想,唐晚笑着祝福:“你也?是。”
柯珍小弧度地扯了扯嘴角,背对着唐晚挥手告别。随后一手拎着牛仔挎包,一手提着吉他离开原地。
背影给人?一种单枪匹马的决绝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
等柯珍人?不见了,唐晚才打车去江然那。
路上,到处都是火锅广告。随处可见的“重庆”字样,连司机都是重庆本地人?,一开口便?操着一口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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