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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金海棠》30-40(第4/15页)
只是手脚功夫厉害,懂奇门遁甲与机关奇术,但陵墓中究竟有什么,我们又怎能知道。”金海棠道,“这是学者们喜欢钻研的事,我们都是俗人。”
“所以你救我,只是为了搞清楚这些吗?”萧念慈问道。
金海棠僵在原地,二人就这样冷冷对视着,适才的缓和又因为金海棠的疑心重新回到了冰点。
萧念慈不想僵持下去,也不想死在这座地陵里,“入陵,我有我的理由,你不也一样吗?”
“你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萧念慈反问。
金海棠没有回答她,而是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理由,没有我,你寸步难行,但我要知道,我金海棠所帮的人,究竟立场如何。”
“你说过,贪欲者不救这样的话,所以在你内心之中,是存着正义的。”萧念慈说道。
“笑话!”金海棠将她的话打断,“所谓正义,不过是虚伪之人的说辞,我想做的事,全凭我的心情而已。”
萧念慈便也不与之争辩,“我入陵,一是为己,二是为天下苍生,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百姓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若再这样下去,那些觊觎东方的蛮夷,随时都可能入侵。”
金海棠听后,眼里没有一丝动容,但心中却在博弈。
随后她摊了摊手,略过萧念慈继续向前迈步,“你们这些人,只要别把手伸得太长,别挨着我的路,其他事我管不着。”
萧念慈看着金海棠的背影,只觉得她的身形越来越像了,就连举止,也如梦中一样,“每当夜晚,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我被困在一座四方城之内。”她说道。
哒——哒——烘干发皱的黑色靴子忽然站定。
原以为是听了自己说的话才如此的萧念慈追上去后却发现并不是。
她们来到了艮岳山脚下的一片溪流处,而溪流旁边站着一只低头饮水的小鹿。
除了小鹿还有两只没有开屏的孔雀,即使是人靠近了,它们也不会逃跑。
“是石头雕刻的。”萧念慈看着小鹿道。
这些石雕,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但实际上只有溪水在流动,身侧是闪烁的萤光。
这里的萤光,最密集,也最亮。
“喂!”见金海棠盯着这些石雕一动不动,萧念慈便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谁知却被她一掌拍开,金海棠朝溪流缓步走上前,伸手摸着石雕的小鹿,最后竟屈膝跪了下去。
“你怎么了?”察觉异样的萧念慈也不顾手上的疼痛,紧跟上前,只见金海棠的双眼红得吓人,“你…”
金海棠旋即伸手捂着双耳,仿佛听见了什么吓人的声音一样。
“爹爹!”
“爹爹!”
金海棠捂着耳朵拚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的,我不是,不是。”
孩童甜糯的叫唤回旋在艮岳的山间,可是她却觉得无比压抑,声音一次一次冲击她的内心,将那原本就脆弱的精神再次摧垮——
——艮岳——
时年冬,火红的晚霞照耀着艮岳,山中种着长青树,溪流顺着山谷缓缓流淌,暖阳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惬意至极,几只由人饲养的小鹿徘徊在溪边饮水。
一名身着常服的成年“男子”头上戴着束发的五梁小木冠,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她将小女孩儿放置在榻上,回过头来看向正前方,不怒自威。
石阶下跪伏着一个五体投地的中年男子,戴着一顶帕头,只见他叩首道:“罪臣,前刑部侍郎叩见陛下,圣躬万福。”
小女孩看着他的举动与言语,便侧头问道身旁的男人,也是中年男子口中的皇帝,“爹爹,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罪臣?”
皇帝将女儿抱下,满脸慈爱道:“他呀,是因为犯了错。”
“罪臣自知罪无可恕,今日能再得陛下召见,天恩浩荡。”中年男子重重叩首道,“罪臣万死不能免其过,愿福庆公主,福寿安康。”
听着他的话,福庆公主靠在皇帝膝侧,揪着皇帝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就像是在求情一样,“爹爹,爹爹,教授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帝便慈祥的笑了笑,摸着女儿的头说道:“我家姑娘说的对。”
男人听后睁大了眼睛,旋即俯首感激涕零道:“臣愿为陛下以身正朝廷之风气。”
皇帝将视线转回跪地的人身上,威严的挥手道:“去吧,莫要再像从前那般糊涂。”
“是,罪臣叩谢圣恩。”
林中传来几声鸟鸣,除了饮溪水的鹿,还有从南郊玉津园送来的孔雀,是皇帝特意下旨命人从玉津园挑选,给福庆公主观赏用的。
几个内侍正张手赶着一只蓝孔雀与一只绿孔雀进入园子。
“爹爹教我作画,如华要画孔雀。”
福庆公主搬来一张小矮凳放在父亲的书桌前,随后爬了上去,颤颤巍巍的站在小矮凳上,可将身侧一众侍奉的宫人内侍吓坏了胆。
福庆公主一手撑着桌子,拿起笔山上的笔,也想学父亲一样作画,她凝视着孔雀,在父亲的指导下,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
一会儿后,她扭过头问着身后的皇帝,“爹爹,刚刚那个人犯了什么罪呀?如华适才瞧见他抹眼泪了,他都这么大了还落泪,可羞人。”
皇帝弓腰握着女儿的手,旋即停下半躺下笑道:“爹爹的如华也知道掉眼泪很羞人?”
“哼,大人掉眼泪才羞人,如华是小孩子。”
皇帝半身侧倚在榻上,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道:“任何时候,眼泪都不是孩子的特权,喜怒哀乐是每个人都有的,开心的时候可以笑,不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哭。”
福庆公主转动眼珠子想了想,拿着笔抬手道:“就像爹爹先前生病了,如华也看见娘娘落泪了那样吗,那是如华第一次见到娘娘哭。”
皇帝坐起,握住女儿的手,换了一支新的细笔,沾了些许蓝矿料,在原本已经画好形的孔雀头顶描上冠羽,“如华以后会好好对娘娘么?”
“当然了,如华会对爹爹和娘娘都好的。”福庆公主看着身前的画与园子里的孔雀,有些嫌弃道:“前年玉津园里的孔雀可好看了,不像今天的孔雀,一点儿也不好看。”
皇帝望着两只品貌上乘的雄孔雀,只是因为没有开屏而被宝贝女儿嫌弃了,便笑着解释道:“现在是冬日,万物皆沉睡静养,等明年春天的时候爹爹再带如华来看,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开屏。”
年幼的福庆公主不明白,“尾巴长在它自己身上,为什么还要等春天呀?”
皇帝耐心的解释道:“因为春天,是万物复苏、繁衍的时候,也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
“可是如华还没看到冬日雪呢,春天还要好久?爹爹是天子,难道不可以命令孔雀开屏?”福庆公主天真的问道。
皇帝看着小公主天真的模样,旋即搁下笔,将她从凳子上抱起,起身走下阶梯进入饲养珍兽的园子,“天下人天下事,万事万物,并非天子一人说了算。”
园子里,夕阳斜照,两只雄孔雀站在枯枝上张望,即使见到过人来也不飞走。
福庆公主从皇帝怀中挣脱,小小的绣花鞋子登登登的踏响枯叶,晚霞照在她身上,璀璨生辉。
皇帝跟在她的身后,踩着霞光后的影子站定,疑问道:“怎么了?”
“它们有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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