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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我见美人如名将》40-50(第12/15页)
付凌疑的确够快,他能几天不眠不休跑死几匹马,从?长安赶上急行军,那?些暗卫们的确比不上他的速度。
可是那?是三四日,若是一直像他这样不眠不休地跑上十几日,人会垮的!
“你信我,我不会有事,”付凌疑似乎知道徐应白在?想些什?么,他直勾勾盯着徐应白的眼睛,承诺道,“十三天,给我十三天,我一定回来?。”
徐应白手?指动了动。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付凌疑一个用力,将信从?徐应白的指尖带了下来?。
“等?我回来?了,”付凌疑低声?说,“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而后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改口道:“抱一下也行。”
徐应白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无声?地看着付凌疑,两个人中间只剩下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轻轻抱住了付凌疑。
付凌疑一愣,心顿时像烧沸的水一样滚烫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周遭顿时布满了徐应白身上那?股浅淡的兰花香。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昨日他咬过的,徐应白耳垂下的那?颗浅淡的痣,又落在?徐应白苍白脖颈处那?点青紫痕迹上。
十几日……这点红痕会不会散掉,付凌疑胸膛长久又剧烈地起起伏伏着,他很想再咬一次那?一点小小的痕迹,让它更深一些……再深一些,最好深到他回来?,还能看到一点未散的痕迹。
可是这里人太多了,巡防队来?回地走?着,暗卫们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守着,一群乌厥士兵又围在?周围,不远处,阿古达木正喝着马奶酒,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向这边来?。
他不想让徐应白被吻时的样子让任何?人看到。
只有我能看,付凌疑阴戾又肆意地想,可是亲不到,又实在?是——
不甘心。
付凌疑的手?指收拢又放开?几次,终于按捺住了自己颤抖的身形,没有就地动手?。
“平安回来?,”徐应白的手?搭在?付凌疑的后心,顺着付凌疑刚才还在?颤抖的脊骨往下按,“听见了吗?”
付凌疑狠狠抖了一下,声?音沙哑:“听到了。”
语罢他半跪下来?,拉住徐应白的右手?,那?苍白细瘦的指节被他收拢在?指尖。
这是一个近乎臣服的姿势,却又因为他拉着徐应白的手?,又显得放肆而眷恋起来?。
徐应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付凌疑,眼睫颤了颤。
这几乎算得上两世以来?,自他们遇见之后,最长的一次分别。
付凌疑亲了亲徐应白右手?的手?指,而后锋利的犬齿在?徐应白虎口处磨了一圈,留了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而后他猛地起身,往营帐里面走?去。
他对营帐边守着的暗卫低声?道:“照顾好主子。”
两名暗卫重?重?点了点头。
而徐应白站在?原地没有动。
大?风卷起徐应白乌黑的发梢,他将右手?收拢进左手?手?心,左手?的拇指摩挲着右手?虎口那?的齿痕,那?上面还残留着付凌疑留下来?的,灼热到让他感觉到滚烫的温度。
半刻钟后,骏马长啸的声?音响彻大?营。
徐应白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付凌疑的身影。
付凌疑骑着马,手?中拽着缰绳,在?几丈之外的地方与徐应白对望。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巡防队从?他们之间穿过,长风猎猎,吹开?他们的衣袍,付凌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而后无声?地对徐应白动了动唇。徐应白依稀辨得出?,他说的是,等?我。
徐应白的心颤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紧接着,他看见付凌疑扬起马鞭,骏马如箭弦一般往远处飞去。
直到看不见那?道背影,徐应白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咳嗽几声?,往营帐里面走?去。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徐应白来?打。
阿古达木的乌厥兵和徐应白带过来?的亲兵夜以继日地开?池挖渠,纪明带着兵马和肃州城的守军杠上了,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地推拉。
战报连连被递到徐应白手?边,他看完之后盯着舆图分析战局,一步一步和对面的杨世清对弈。
杨世清此刻则摸不出?徐应白到底要做什?么,虽然徐应白派出?了大?批士兵攻城,看起来?声?势浩大?,但他能觉察出?,徐应白似乎志不在?此。
按照常理来?说,徐应白应当速战速决,拿到相应的军功,以此为契机回到长安才对,他为什?么这会儿还不慌不忙地和自己扯皮?
去打探的斥候大?多也一去不返,徐应白在?守什?么?在?等?什?么?
大?军营帐内,阿古达木聚精会神地看着舆图,而徐应白按着睛明穴,头疼得很厉害。
此时距离付凌疑离开?已经过了六天。
徐应白也劳心劳力地过了这六天。
几名暗卫胆战心惊地守在?营帐内,想劝又不敢劝。
原先他们头儿在?的时候,还能胡搅蛮缠装乖卖惨地劝主子去休息,主子偶尔还会听两句坐下来?闭上眼休息会儿,再不行,头儿就抢了毛笔帮人批,能让主子动口就不让主子动手?。
主子喝药,他们头儿能弄来?蜜饯;主子休息,他们头儿能整来?柔软舒服的兽皮;主子起身,他们头儿能给主子披狐裘,系披风;主子要是咳嗽一声?,隔五丈远头儿都能听到……
他们可没那?本?事和能力,主子一个眼神过来?他们就退避三舍不敢出?声?了。
但想到头儿临走?之前的嘱托,又忍不住想上前说两句……不然头儿回来?会削死他们的!
可惜劝了也没用,都是徒劳无功。
一个暗卫左右张望了两下,终于鼓足勇气准备上前劝说两句,营帐却被人掀开?了!
徐应白闻声?看过去,冷峻的神情让人不自觉感到寒凉。
进来?的是两位穿着绿色衣裳的暗卫,两个人跪下来?,其中一人抱拳道:“主子,宁王的大?军于前日离开?灵州,带走?了灵州五万兵马,如今灵州还有约摸七千名守军,由宁王世子守城。”
徐应白闻言眉尾往上一挑,连撕裂的头疼感都顾不上了。
阿古达木闻言醍醐灌顶,惊讶地看向徐应白:“中原人,你胃口可真是大?,不怕一口气咽不下噎死吗?!”
“放心吧,我噎不死,”徐应白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他一边用修长的指节拔掉了河边的小旗子,一边冷声?道,“传令兵!”
一名斥候闻声?赶来?。
徐应白将令牌扔到斥候手?中,斩钉截铁道,“传令冯安山,开?池!”
蓄势
长安, 天高风急。
城门处一匹骏马狂奔进城门,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付凌疑被?马狠狠掼在了地上, 就地滚了一圈, 额角和手肘剐蹭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他跑死的第三匹马。
付凌疑双眼通红地从地上爬起, 然后拔足狂奔往梅永的?府邸赶过去?,他以送八百里加急战报的名义回到长安,能够名正言顺地去找梅永。
旭日悬天,付凌疑几乎快跑断气,只凭着本?能两眼昏花地往前跑, 绕过了好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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