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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我见美人如名将》80-90(第12/14页)
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脊背都因?此绷紧弓起,付凌疑被他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吓得胆寒,刚起身就听见徐应白虚弱而沙哑的声音:“水……”
付凌疑连忙去拿马车里放着的水壶,摇了两下发现水已经没了。
他立刻把?水壶往外递给随行的仆役,焦急道:“去找点水!快!”
而后付凌疑一转头,看见徐应白摇摇晃晃就要栽下来了!
付凌疑顾不得其他,下意识张开了手?臂。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住徐应白,几乎将徐应白整个人笼罩进怀中。
他能感受到徐应白单薄的骨肉,一阵兰花香气和?清苦药香混杂的味道随之撞进付凌疑怀中,他一手?牢牢搂住徐应白的身体,一手?托起徐应白的脸。
“徐应白……徐应白!!!”
徐应白的目光几乎要涣散,因?为付凌疑着急地喊声聚拢了一瞬,而后他咳嗽了一声,头无力地垂靠在付凌疑的掌心。
“水……我渴……”
仆役还?没有回来,付凌疑心一横,掏出短匕划开了自己的掌心!
温热的鲜血涌出来,付凌疑把?掌心汇聚的鲜血送到徐应白嘴边,小心地喂下去。
良久,徐应白终于不再吞咽,枯槁的唇瓣和?苍白的脸还?沾着付凌疑的血,付凌疑深吸一口气,找了张帕子仔细地把?徐应白脸上沾的血擦掉。
沾着实?在是刺眼,就好像这个人真的要死了一样?。
“没事了……”他小声对徐应白说,“睡吧,我守着你。”
徐应白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今夜……今夜对不住了,咳咳……多、多谢你。”
付凌疑一愣,眼眶被逼得通红。
他尝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摧肝断肠的味道。
应白(完)
南渡的最后?十几日, 他们行至江河。准备走水路前往江南。
那些日子里面,徐应白的精神还算不错。付凌疑甚至有种徐应白?已?经逐渐好起来的感觉。可是事实却与此恰恰相反。
那时徐应白的药已经换过无数次,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陈岁便?依照徐应白?的意?思?改掉了方?子, 如今药方起到的作用只有止点痛。
船只摇晃, 偶尔徐应白?觉得头晕,就会同身边的付凌疑说话,以此维持自己的清醒。
付凌疑跪在徐应白?身边,一边回答,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应白?, 时刻关注徐应白?的身体状况。
“你为什么叫凌疑?”徐应白?放下笔, 按了按自己的睛明穴,开口问道, “你父母给你起凌字应当是取高远之意?,那疑字……”
徐应白?顿了顿, 温声道:“是想?让你聪慧机智的意?思?么?总不能取猜忌怀疑之意?吧。”
付凌疑摇了摇脑袋:“没有这么复杂。”
“我兄长叫凌云,我娘怀我的时候, 把脉的大?夫说我是个女娃, ”兴许提到父母兄弟, 付凌疑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一些, “我爹给未出世的我取名叫付凝, 希望我稳重端庄, 柔美大?方?,后?来生出来发现是个小子, 我爹娘就让我兄长替我取一个, 我兄长那时识字不多,人又随性, 他干脆将凝字两点?去掉,再凑上自己的凌字,给我取名付凌疑。”
徐应白?闻言静静地看了付凌疑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付凌疑看着徐应白?:“那你的名字呢?”
徐应白?捏着自己指节的手一顿:“我的?”
“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徐应白?弯了弯眼角,慨然道,“我生在天色/欲明,白?日顺至之时,所以我娘给我取名应白?,希望我能渡过黑夜,得见破晓。”
付凌疑乌黑的眼睫颤了颤,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两下。
他觉得心口发疼。
为什么呢?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徐应白?呢?
“会的,”付凌疑仰起头对徐应白?说,“一定会的。”
徐应白?垂下眼睫,良久温声道:“但愿吧。”
南渡结束的前一夜,徐应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放付凌疑离开。
付凌弋?疑本不想?离开,而徐应白?只用了一句轻飘飘的“替我去看看外面。”就堵得付凌疑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付凌疑踌躇了许久,也没等到徐应白?松口,最后?也只和徐应白?讨到一个可?以去看望徐应白?的承诺。
收拾好东西之后?,付凌疑去找徐应白?辞行,徐应白?给了付凌疑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他所说的,第一次见面时喝下的毒的解药。
付凌疑慢吞吞将那小瓷瓶塞进怀里面。
前世直到徐应白?死去几个月后?,付凌疑才?知道,那瓷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初见那天喂的那碗掺了粉末的水,不过是白?开水里面兑了些止血的药粉罢了。
徐应白?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看着付凌疑动作,而后?付凌疑跪下来,给徐应白?磕了一个头,沙哑道:“那我走了。”
徐应白?轻点?一下头,温声道:“走吧。”
付凌疑顿了一会儿,缓缓起身离开,没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徐应白?温和的声音:“付凌疑。”
付凌疑立刻停住了脚步,乌黑的眼眸透出一点?极亮的光芒,他转过头,盯着徐应白?道:“我在。”
徐应白?近乎完美的面容映在昏黄的灯火下,在明暗交错的光中摇曳着。
他对着付凌疑温和地笑了笑:“多谢你陪我走到这里。”
这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徐应白?艰难地走到这里,身边除了一个付凌疑,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几个月的陪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至少,在这最后?这段日子里面,让自己不至于太孤独,那些深夜里能够依偎着的怀抱,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徐应白?温声道:“后?会有期。”
付凌疑眼眸颤了颤,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缓慢地转了身,一步一个脚印离开了徐应白?。
那时的付凌疑没有想?到,这一次就是永别。
第二天他翻到那个小布袋,愣了一下就决定折返,还想?着还掉布袋之后?就想?办法——就算是死乞白?赖也要留下来。但是他没有想?到,仅仅离开了一个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天翻地覆无可?转圜。
之后?的三年里面,他将被笼罩在徐应白?万箭穿心坠江而亡的阴影里面,生生将自己逼疯。
漫长的回忆随着伐骨洗髓的结束而戛然而止。
陈岁擦着汗从屏风里面走出来,连续七天的伐骨洗髓让他整个人都苍老不少,鬓边生了一络又一络白?发。他刚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在外面等着的付凌疑。
付凌疑嚯一下站起来,踉跄着走向陈岁。
他想?开口问陈岁怎么样了,可?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他竟然有一时的失声。好在陈岁看出他想?问什么,长舒一口气后?道:“伐骨洗髓还算顺利,不过大?人身体太过虚弱,身体里的毒也没有彻底清除,还得继续仔细看着,以防出差错。”
付凌疑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差点?给陈岁跪下来,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神焦急而又哀哀地看着陈岁一会儿,又投向那扇屏风:“我……我能不能……”
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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