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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我见美人如名将》80-90(第3/14页)
向,耳边传来玄甲卫洪亮的喊声。
刘莽阴恻恻地咬了咬牙,突然扔掉手里的拐杖,坐在?地上指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宁王和肃王跑了!我看见了他?们!他?们往那儿?跑了!!!”
负责搜查的玄甲卫训练有素地分了两?路狂追而?去!
刘莽瘫坐在?地上,看见远处的肃王被一名玄甲卫飞身压在?了地上,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而?不一会儿?,刘莽猖狂的笑声就像鸡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停住了。
一双黑靴停在?他?前面?。
刘莽从下往上看过去,在?看清来人全脸时,全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魏珩穿着一身轻甲,剔透而?毫无波澜地目光看着刘莽。
他?神情殊无笑意,嘴角却?扬起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十分有礼地看着刘莽:“真巧啊,这也能遇见。刘大人,好久不见,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刘莽慌张地往后面?挪动身子,魏珩身后的几名士兵已经在?魏珩的示意下越向刘莽。
魏珩淡淡地转过了身,带着其余人继续追击。
他?的身后,传来刘莽惊天动地的惨叫和求饶声。
长安城内的战斗从凌晨到夜晚,至深夜方才结束。
城内烽火狼烟,哀嚎遍地,整休完毕的兵马在?各路将军的带领下打扫战场和追击残余。
徐应白终于得?了一丝半点的空闲。
他?在?深夜走上长安宫城前往宣政殿的三千级台阶。
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只是脱下了身上的轻甲。轻甲下的白衣被战火与狼烟染得?灰扑扑的,衣服上到处是血迹,不知道是玄甲卫的,还?是敌军的。
总归二者?都有,只是多和少的区别罢了。
徐应白缓慢地踏上淌着血的石阶,血点溅在?衣服上。
他?记得?,二十岁那年?,他?不顾阻拦从玄妙观离开,一步一步走下几千级台阶,从山顶走到山脚,离开了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孤身一人来到长安。
然后走上了一条没有办法回头的路途。
现在?,他?终于走到尽头了。
边疆已定,诸王已清,朝廷已肃,世家也元气大伤……之后的一切,会在?其他?人的带领下逐渐好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徐应白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他?下意识抬首看向天际。
天空似乎变得?很亮,云层越积越厚,徐应白几乎觉得?自己伸手就能够到天际。
而?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无数片雪花自空中飘落,掩盖了战火与斑斑血迹。
徐应白的肩头落了一层浅浅的白雪。
而?落在?他?手心的雪片,竟然没有融化?,完好无损地躺着。
“下雪了……”
徐应白看着掌心的一片雪喃喃自语。
他?这才想起来,这日是冬至,也是他?和付凌疑的生辰。
徐应白勉强勾起嘴角,又很快放下。
他?想起付凌疑的来信,信里面?写,等我回来。
徐应白琥珀色的眼眸有些涣散。
前世今生……徐应白觉得?自己其实愧对很多人,有很多很多遗憾。
将他?养大的师父玄清子,他?不能尽孝;他?收的小徒弟谢静微,他?没有尽师父之责;视他?为老师,实则是他?弟弟的魏珩,他?没有尽兄弟之谊……
还?有付凌疑……付凌疑……
徐应白抿了抿嘴,只剩一声遗憾的叹息。
他?碾碎自己手掌中的雪,转身看向遥远的人间。
从长安宫城最高的地方极目远望,能够俯瞰整个城池,还?能望向更加遥远的地方。
近处的长安城内与城外?燃着星星点点的,涌动火把,远处乌黑的山峦层层重叠,连接着隐约泛白的天际。
徐应白收回了目光,他?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了。
冰冷僵硬的手脚和凝滞的心跳让徐应白眼前阵阵发黑。
而?后温热的液体自喉中涌出,落在?衣襟和雪地上,徐应白的身体如同一片轻薄的雪花,被初冬的风缓缓吹向地面?。
而?此时,刚刚追击完齐王余部?的付凌疑带兵回营。
再有几天,他?就能顺着渭水,迅速回到长安,去见徐应白。
他?下了马,右眼皮不详地跳着,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手上绑着的红绳,却?仍然觉得?喘不过气。
不远处,一位老翁牵着自己的孙女,一番左顾右盼之后,颤颤巍巍走到付凌疑面?前,向他?讨要一些米粮。
付凌疑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的干粮袋,将自己的干粮分了一大半给这对爷孙。
老翁感?激地向付凌疑道谢,从身上掏出一块玉:“我是前两?年?……从安西逃难过来的,最近好几个月没吃饱饭了,我身上就剩着这个了,将军收下吧,就当做答谢了!”
“不……”付凌疑已经开口拒绝,可是在?看到那块玉时,目光倏然一顿,到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那是一块红白相?间的玉,上面?系着一根十分粗糙的红绳子。
和记忆里的,分毫不差。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块玉。
然后付凌疑不顾老翁的劝阻胡乱从自己身上摸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塞给了老翁和他?牵着的孙女,颤抖着接下了那枚玉。
玉佩触手升温,滑入掌心的那刻,付凌疑的心仿佛被铁箭撞开一般,撕裂般地疼。
他?不受控制地往下倒,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
不见
倒下?去的时候, 徐应白其实还有些聊胜于无的意识。
周遭一片兵荒马乱,暗卫惊慌的喊声和魏珩惊惧的高呼响起来,时远时近, 听?不真切。
徐应白艰难地动了动染血的手指, 所有的力气都?在瞬间榨干。
他陷入了?昏迷中。
脸颊边流下的温热血液将?雪融化。
魏珩跌跌撞撞跪在徐应白身?边, 一边对着孟凡一行喊道:“去叫太?医!”
而后他颤抖着手去探徐应白的鼻息,在察觉到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时松了?半口气,然后又在下?一瞬猛地提起来。
徐应白毫无意识,胸膛却剧烈地起伏颤动,深色的血从口中涌出。
魏珩握住徐应白的手, 那指节冷硬得像冻死?在风雪中的人。他猛地抬眼看向孟凡, 孟凡同样惊慌失措,两个?人连忙将?徐应白带进宣政殿, 又立刻吩咐人去寻炭火。
不过半刻钟,陈岁匆匆忙忙来到了?宣政殿, 跪地为徐应白把脉。
寒冷的初雪下?,陈岁额头?沁出了?冷汗。
陈岁一遍一遍探徐应白的脉, 一旁的药童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为他展开装着针的布袋。
陈岁捏起一根长针, 眼睛瞪大如铜铃, 小心又迅速地朝着徐应白身?上一处命穴刺过去。
徐应白颤动了?一下?, 被这一针短暂地刺回了?自己的意识, 剧痛从穴位向四周展开,他被疼痛聚拢的目光触到宣政殿华美的殿顶。
没等周围人高兴, 徐应白的目光又迅速溃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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