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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拯救清冷师尊》40-50(第7/16页)
你了?可别不讲道理啊!”
语罢又道:“况且我也没说我猜的就一定对嘛,你和云真人之间的事, 我一个外人,哪里好说的准的?你既和他好得什么似的,何不直接去问他?”
沈忆寒默然片刻, 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只道:“……你方才说贺公子不对,又是怎么回事?”
常歌笑道:“喔……这个啊, 我早就想跟师兄说来着,结果师兄你日日与云真人形影不离的,我就没插上话……”
沈忆寒道:“说重点——”
常歌笑见他面色不善,这才终于不再插科打诨了,顿了顿道:“他有两副七情。”
沈忆寒一愣,道:“两副七情……此话何解?”
常歌笑道:“七情牵动灵智,灵智连通心神,寻常人只有一念心神,自然也只有一副七情,常人的情绪过渡自然——”
“譬如师兄你——见了云真人,你先是‘喜’,因为你心慕于他,或者也可说是暗喜、窃喜,总之你心里是欢喜的,再然后便忍不住生出别的念头,譬如与他更亲密些、譬如与他长相厮守、耳鬓厮磨,这时是‘欲’,再然后你又想起你二人同为男子,又是千年友人,怕若与他坦白,万一不成,便连朋友都没得做,更甚者坏了他的修行和道心,这时是‘惧’,想到此处,你已然心如死灰,自然也知道这些事你便只能在心中想想,无论如何不敢轻易付诸行动,你与他此生怕是也没有更进一步可能的,这便转化成了‘哀’……”
沈忆寒刚开始还能心平气和听他说,越听却脸色越差,到此时终于忍不住道:“所以……这和贺兰庭有什么关系?”
常歌笑道:“当然有关系,师兄你素来心淡,尚且如此,常人七情之中便更是起伏波动、过度有依有据,譬如不会从大悲忽然转到大喜,但在他身上……我感受不到这种过渡。”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多心或是看错了,后来与他相处、仔细观察此人,我便愈发发现这并非是我的错觉,他身上这种情况……要么便是练了什么有碍七情的功法,要么……便只能用他有两副七情来解释。”
沈忆寒默然片刻,接着常歌笑的话茬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若他身上展现的是两副七情,彼此来回切换,在旁人看来……自然便没有过渡,忽喜忽悲,乍哀乍恶?”
常歌笑点了点头,道:“不错。”
沈忆寒又道:“一念心神产生灵智,方能牵动七情,他若有两副七情,难道也有两副心神……”
也就是说,贺兰庭其实……一体双魂?
常歌笑这时却面色肃然的摇了摇头,道:“师兄,这我便无法得知了。”
确实,要确定贺兰庭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常歌笑现在能做到的事,就连当初自己与云燃、楚玉洲三人以灵识进入他体内,为他祛除噬魂种时,尚且都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若真要细查,恐怕非得以元神探入不可。
可贺兰庭身上藏着的秘密甚多、法宝、奇怪功法也甚多,即便沈忆寒现下高出他两个大境界,却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做到,中间不会出岔子。
常歌笑道:“我先前之所以告诉师兄,此人身上有异,一是因为发觉此事,二是因为,他对云真人的情绪,似乎与旁人很不一样。”
沈忆寒闻言,忽然想起那个梦中的内容,心头一紧,立刻追问道:“如何不同?”
常歌笑思忖了片刻,才道:“奇怪得很……有时是又敬又慕,又感激又佩服,有时不知怎的,又十分愧疚,有时却又干脆忽然成了既恨又妒,恨意之浓……仿佛恨不得让他立时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一般。”
沈忆寒一愣,听得有些茫然——
贺兰庭对阿燃又恨又妒?
若说此人如那梦境中一般,对阿燃因敬生爱,因爱而不得生痴,所以才做出诸般背弃师尊、伤害师尊的事,沈忆寒尚且还能理解,可现下梦中的事一件也没有发生,贺兰庭与阿燃相处,不过是好友救回他的那寥寥数日,后来便甚少谋面,每次也不过只是点头说个只言片语,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有什么理由妒恨阿燃?
难道贺氏灭族之祸,是阿燃……
这念头一出,立刻被他摒除,因为实在太过荒谬了。
阿燃就是再怎么厉害,如今也不过千岁出头,小乘巅峰境界,虽然他在剑修中的确是独步当世,甚至可以越境战胜大乘境的修士,可贺家不论旁人,单一个贺老门主,就已臻渡劫期,比大乘还高一境,更别说其他贺氏修士,阿燃一人怎么可能灭贺氏一族?
那贺兰庭的恨意就来的更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沈忆寒正百思不得其解,常歌笑似乎还想说什么,谁知二人说曹操曹操到,贺兰庭本来在后头与妙音宗众小辈弟子同行,这会却不知怎的飞到了师兄弟二人身旁,似是有话要说。
瀛洲贺氏以阵法之术为长,贺兰庭拜入昆吾剑派不过寥寥数日,御剑而行,竟然十分从容,跟随他们也分毫不见吃力之色,此刻拱手道:“常前辈,沈宗主。”
常歌笑收起方才和沈忆寒传音谈话时的肃然,又变回了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道:“怎么了,贺公子?”
沈忆寒却只是看着贺兰庭,沉默不言。
贺兰庭见常歌笑一瞬不错的盯着自己,对方虽已恢复了男装打扮,也不再如女装时那样钗粉齐全,但看着那一模一样的眉眼,却还是让他情不自禁想到当日那位明艳动人的“常师姐”。
他似乎颇觉紧张,舌头都忍不住有些打结,道:“我,我来……是想谢过先前在林中,常前辈帮我说话的事。”
语罢又要拱手拜礼,常歌笑手指一勾,贺兰庭便感觉到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凌空拖住了他,叫他拜不下去。
常歌笑双手抱胸,这才收起勾了勾的小手指,道:“我当什么事,不过看不过眼随口说了两句罢了,贺公子不必挂在心上,何况你如今是云真人的师弟,云真人又是我师兄的好友,那你自然也算和我同辈了,不必总前辈前辈的叫我。”
贺兰庭抿了抿唇,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道:“即便常……常公子不觉得有什么,可那时却也的确帮我解了围,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非得前来亲口道谢不可。”
常歌笑不知想到什么,忽而眯了眯眼笑道:“说起来……你每次找我,总说是来道谢,好嘛,虽说是礼多人不怪,可你该不会道谢是假……其实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来同我说话吧?”
贺兰庭一怔,顿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道:“不……不是的……”
常歌笑见他局促,哈哈大笑,这才道:“逗你的,回去吧,小事罢了,不必总挂在心上,我瞧你也是大族出身,怎么反倒这样小心翼翼的,如此在意旁人的想法?劝你一句,不必如此,天下各花入各眼,有的人生来就是看你不顺眼的,何必那般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你如何能讨好的了所有人?”
“再说你才拜入昆吾不久,和谁相处,都总得有个过程,没有一蹴而就的,你实在不必急吼吼的去讨好你那些师兄弟们,他们性情本来算不上坏,只是你太操之过急了些,这样反倒适得其反,你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久而久之,自会有人与你亲近,远不必强求。”
贺兰庭闻言,怔然良久。
这些日子,贺兰庭其实过得甚为恍惚。
他十几岁的年纪,忽逢灭族之祸,侥幸逃得一命,却又被不知什么身份的人一路追杀,疲于奔命,好容易被云真人救下,原对其存了雏鸟之情,谁知云真人对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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