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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拯救清冷师尊》120-130(第2/15页)
我本以为是多心。”
沈忆寒一怔,道:“你是说,先前我在城中,忽然被杂念所绕,是因为这些魔气……”
云燃道:“不错,整座灵墟城,都被覆盖在散逸的魔气之中,你是心念澄明之人,若非受那些魔气所诱导,本不会轻易被杂念侵扰心神。”
又道:“稍待片刻。”
他语罢阖上双目,眉心那点丹砂竟然缓缓亮起细微的赤芒,呼吸一般轻轻闪动着,如同有了生命似的。
沈忆寒心下讶然,难道这是阿燃魔化后新领会的什么法门?
天色渐渐暗下,北域的天空中难见星斗,他们站在山上,远处山下的灵墟城中各色灵灯亮起,风貌却与南境仙城入了夜后的灯火辉煌不同,各色灵灯愈发映得这座小城远远看去光怪陆离——
就像他们现在眼前的局势一般。
沈忆寒本非爱管闲事之人,换做从前,要他保住灵墟巨渊的封印、还要与洞神宫这样的魔道大宗为敌,竟然要担起如此麻烦事,他只怕早已敲起退堂鼓。
但如今看着阿燃合上双眼后安静的面容,他心中竟然并无半分退缩之意。
红尘纷纷,从前穿花拂叶而过,他虽觉赏心悦目,却并未真正产生什么留恋。
如今,这尘世却似忽然对他产生了引力。
云燃睁开眼来,本欲说什么,目光落在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沈忆寒脸上,忽然顿住了。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以云燃败下阵来告终。
剑修耳后一小片冷白色的皮肤下隐约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红,纤长的睫羽却掩盖了他眼眸里的情绪。
沈忆寒恍然回神,对自己方才在眼神交汇中获得了胜利一事恍然未觉:“如何?可有方向么?”
云燃喉结微动,道:“嗯……很近,在西南方向,距离此地七十余里。”
两人于是动身朝着云燃所说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果然魔气渐重,沈忆寒不由心下暗道,看来无论是哪个阿燃,都是一样靠谱的,原以为心魔状态下的阿燃干不了什么正事,看来还是自己先入为主,冤枉了他。
毕竟心魔归根结底还是主人的一部分,他们本来便是一个人。
一个靠谱的阿燃,自然也有一个靠谱的心魔。
靠谱的“心魔云燃”,却并不知道自己被身边人在心里编排了一番,忽然驻足,不再向前。
沈忆寒不等他说,也已察觉到周遭空气中忽然变得凝厚的有如实质的魔气——
“不对,这好像不是魔气……”
或者说,不全是魔气。
数不清的丝丝缕缕的紫黑色魔气,夹杂着起起伏伏的说话声,将他们二人密不透风的包裹在了中间。
这些说话的声音各不相同,有老人,有孩童,有喜有悲,有泣有诉,有怒吼嘶嚎,也有凄厉哀叫,似乎都在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念头呼号。
千人万人,千声万声。
沈忆寒感觉到轻微的晕眩之后,识海逐渐清明,瞬间明白过来,裹挟着魔气萦绕在他们耳畔的这些是什么——
这是“欲”。
不知是什么人,竟然以神通或者法器,在这一番小小天地里,束缚了数不清的欲|念……不同的人一生中最强烈、也最难以放下的欲|念。
这一方天地,倘若心志不坚者骤然进入,只怕不消半刻就会神魂受损,七窍流血,更甚灵智尽失,沈忆寒却只是晕眩了一瞬间,便恢复自主。
他一恢复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扭头去看身侧的云燃——
云燃也正在看他。
沈忆寒见他不受影响,先是安心下来,又有些惊讶:“阿燃,你没事么?”
云燃眉心那点仍旧十分殷红,甚至不知是不是沈忆寒的错觉,它似乎更加鲜艳了。
“嗯。”
沈忆寒这才放下心来,思索道:“此处聚拢这些欲|念的法门,只怕多半有伤天和,并非师父在传承记载中的七绝阵布设之法,倒像是什么魔门阵法。”
云燃尚未回答,两人却都忽然顿住,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的神识都察觉到了另外几个在雾气般浓重的欲|念里出现的气息。
难怪他们方才一路行来,没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发现半个活人,原来是因为这片古怪的欲|念雾海。
若不进入这片雾海,神识也无法进入其中。
那头传来几人说话声音,其中一个竟是严柳——
“此处阵眼如何了?”
“回少令主,仍然看不出什么端倪,这都好几天了,那青司羽楼不会是哄骗咱们的吧?这鬼阵法真能破阵么?”
第122章 封印
“能否破阵, 宫主心中自有定夺,不必你我操心。”严柳说,“半个时辰后, 右令会依宫主之命前来突查,你们好生准备,别被寻到错处。”
那弟子闻言, 先是感谢了一番严柳的事先提醒,又有些不忿道:“又是突查,就算那姓经的老子是右令主, 这短短半个月好几次, 他们如此存心找茬,也太刻意了些吧!说白了咱们左右二令, 不过奉宫主大人之命各行其是,谁也不比谁高贵,他们若觉得咱们做事不稳妥,怎不自己来, 还是少令主您脾气太好了些,那经流飞才蹬鼻子上……”
严柳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等他说完已道:“这些话心里知道便罢了, 发牢骚亦无用,等他来了, 别叫他看出我来过。”
那弟子道:“是,少令主。”
沈忆寒心下微觉讶异,严柳言下之意, 竟像是洞神宫已知道了破阵之法。
可连他这个得了长乐女君传承的弟子, 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寻到整个大阵的生门所在,是破阵的关键, 但究竟如何寻到、又要如何破坏那个关键,他也并没有清晰思路,既然如此,这些魔修又是如何知道的?
正思及此处,云燃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是青司羽楼。”
沈忆寒闻言,也想起方才严柳与那弟子几人话中“羽楼”,传音对云燃道:“看来多半是青司羽楼了,先前听你们昆吾那几个孩子说,我还有些难以相信,青司羽楼虽是魔宗,一贯却隐世少出,并不与玄门交恶结仇,这次竟然也掺和进来,他们专擅阵法,想必云……贺兰庭正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破阵关键的。”
云燃:“白河之界将魔修困于北域多年,修界灵气日渐稀薄,已数千年无人飞升,即便是青司羽楼,亦无法置身事外。”
沈忆寒道:“只是纵使要争夺南境洞天灵地,也不该以摧毁灵墟封印为代价,巨渊万年未开,一旦封印解除,渊下魔物潮涌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候修界会面临怎样的冲击,暂且不提,首当其冲的便是北域的凡人。
云燃道:“云烨作孽,本起于我,不可继续放任,先将此处破阵之法毁去。”
沈忆寒听他直呼云烨名讳,心中却不由微微一动——
从前提起这个不知下落的哥哥,阿燃都会称一声兄长。
两人正要现身,却忽然听见神识那边传来一声骨骼断裂的闷响,紧接着又一声响,然后是方才那名洞神宫弟子脖颈似被什么扼住,无法大声说话的沙哑嗓音。
“少令主……你……”
他声音中全是惊骇之意。
本来已经在方才离去的严柳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竟然在倏忽间的偷袭中一击毙命,将他身边的两名洞神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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