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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过火》30-40(第15/16页)
话传到耳边:“我……打、打不开金属扣、压得太紧了……”
此刻林北石觉得很丢脸,白天让陆景文亲自帮着戴,晚上还要陆景文亲自帮着脱,自己好似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这点小事都需要人帮忙。
话音落下,陆景文却没动弹,也没说话。
林北石迷茫地看向陆景文的方向,只见后者神色不明,一丝不苟地绷直了背站着,整个人像一条拉紧了的钢丝。
四周安静了两分钟,就在林北石以为陆景文不愿意的时候,陆景文的嘴动了动。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没事,我帮你。”
卫生间里面的吊顶灯洒着暖黄的灯光,陆景文环顾四周,在巨大的半身镜里面看见了自己僵直的背。
他看向林北石,声音恢复了平静与温和:“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林北石干巴巴地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推开门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地出来了。
陆景文看见林北石左膝盖青了一片。
他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外加一条四角内裤,陆景文能隐隐约约看见白衬衫底下,内裤那一圈白色裤头上面绣着的英文字母。
腿上的衬衫夹还在,因为勒得有些紧,皮质带微不可察地陷下去一些,衬衫夹边缘与腿肉接触的地方也被磨得有点红。
陆景文感觉有一股强烈的电流感直冲天灵盖。
这滋味不太好受,他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嘴里也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铁锈味。
他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和声音,轻声问:“先拆哪一边?”
林北石把自己的左手抬起来。
陆景文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扣。
这金属带锯齿的扣确实压得紧,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陆景文用了些力,那扣子才打开了。
林北石挪了挪步子,把另一只手臂递过去。
陆景文莫名有一种自己在拆礼物的感觉。
第二个袖箍也很快打开。
陆景文半蹲下身,给林北石解衬衫夹。
黑色的腿环显得林北石更白了,又勒得紧,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夹子被取下,陆景文小心地抬手去碰固定腿环,林北石咬着牙,脸红了一片,他身前就是镜子,映出来他大半身子和陆景文的肩背。
镜子里面,陆景文的发顶就在林北石的大腿往上一些。
他微微低着头,身上的衬衫绷紧,乌黑的头发下是一节线条流畅的脖颈。
像冷淡的天鹅低下了头颅。
他们两个这个姿势,这个动作………从镜子里面看,怎么看怎么不正经,好像在干什么不允许未成年观看的事情。
而陆景文解衬衫夹时,指尖不可避免地扫在林北石的腿上,林北石不由自主地绷着腿,感觉自己站军姿都没这么僵直过。
这份僵硬,陆景文感觉到了。
因为跳舞,林北石的腿肉很结实,并不软绵绵,此刻绷紧着,触感很明显。
陆景文自己也没好受多少,指节都是僵的,不太利索,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有的没的,专心致志地盯着这衬衫夹,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不是这夹子下面被勒得泛红的腿肉。
细碎的声音响起来,衬衫夹很快解松一条,黑色的带子啪嗒一声落在林北石的脚背上。
林北石脑袋一翁,脚趾抠地。
第二条衬衫夹也很快解下。
陆景文长长舒了口气,缓慢地站起了身。
“好了,”陆景文说,“去洗吧,记得别洗太久,避免着凉。”
林北石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逃似地钻进浴室里面,把毛玻璃门哗啦一声合上,动作一气呵成,却肉眼可见地慌张。
陆景文僵直的背放松下来,眼里升起一点微末的笑意。
林北石洗了快二十分钟的澡,温热的水洗掉了身上的酒气,他终于从那混沌中勉强清醒过来,手脚也恢复了气力。
从浴室里面出来,林北石看见陆景文已经洗完了澡,正在开一袋羊奶粉,茶几上还摆着奶瓶和一大袋猫砂。陆景文花钱让底下生活超市的工作人员送了这些东西过来。
林北石顶着半干的头发蹲在陆景文身边,看陆景文熟练地冲泡好了奶粉。
小猫还在喵呜喵呜地叫唤着,陆景文用手腕试了一下温度,转头看向身边眼也不眨的林北石,温声开口:“要不要试一试喂它?”
“怎么……”林北石有些紧张地问,“怎么喂啊?”
陆景文把那只奶猫从收纳箱里面捞出来,又给它包上一层柔软的小毛巾,才放在林北石的右手里。后者连忙小心地把猫拿好,轻轻揉着小猫的脑袋。
“来,让它小肚子朝下,把它的脑袋稍微抬起一点,”陆景文把奶瓶递给林北石,绕后握住了林北石的左手,“然后把奶瓶稍微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小猫饿坏了,咬住了奶嘴就开始吮吸,前爪无意识地做出踩奶的动作。
窗外雨还在下,秋日的天气凉,道路上的人们都套上了遮风御寒的外套,但房内却暖和,穿一件单衣就足够,小猫一边吃,一边细细地叫唤着,那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绒毛贴着林北石的掌心,孱弱的身体在林北石手下微微颤抖。
在这一瞬间,林北石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这个小生命在岌岌可危的时候被带回来,喝着由自己喂的并非母乳的羊奶粉。
如果今夜没有人发现它,它会因为淋雨,抵抗力大幅下降,病菌感染会使它生病,一个月左右的猫很脆弱,也许两三天后,它就会病死在角落里面。
猫妈妈给了它第一次生命,此刻它在自己的掌下,有了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
这和自己生的有什么区别?
在林北石喂猫的时候,陆景文已经布置好了猫砂盆。他把喝够奶的小猫从林北石手里接过来,用湿巾给小猫排便。
他很认真,也很熟练。
林北石看着这只小狸花,感叹道:“它好可爱……”
他戳了戳小猫的前爪,说:“我们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陆景文捏着湿巾的手停了一瞬。
“起了名字,”陆景文的声音很轻,“就会舍不得了,分别的时候,会很难过。”
林北石抿了抿唇,想起那些标本。那里每一只,都是陆景文亲手养大的,他无法想象,当它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的时候,陆景文是什么心情。
“好了,明天我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陆景文把猫放回收纳箱,转头看向林北石,“到沙发上坐好,给你上药。”
林北石看了那猫两眼,说:“没事,只是青了一点儿,又不疼,不用上的,过两天就好了。”
陆景文却说:“上药好得快些,放着不管那淤青得好久才散。”
他语气坚定,林北石拗不过他,只好乖乖跨了两步,到沙发上老实坐着,拉起了自己的裤脚。
陆景文从家庭药箱里面拿出一瓶红花油,林北石不想他又亲自动手,连忙把药从陆景文的手里面抠出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总不能上个药也让人帮着吧。
他着急忙慌手忙脚乱地拧开药瓶,倒出来一点在手上,胡乱往自己淤青的地方抹。
陆景文看得眼疼,他叹口气,蹲下身把手放在了林北石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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