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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九零之兽语者[刑侦]》120-140(第20/31页)
他对这个女人的描述非常清晰,可是具备这样特征的女人在浣城街头一抓一大把,并没有什么辨识度。”
夏木繁问:“你父亲和蔡池被这个女人带走之后就杳无音讯?车呢?”
杨文静说:“据张宏图所说,他们没有吃晚饭就离开了宾馆,没有开车,当天晚上没有回来,一直没有结账。不过因为货车一直停在停车场,所以张宏图也没着急。”
夏木繁继续问:“货车一直停在停车场,车上有没有血迹和搏斗的痕迹?”
杨文静:“警察在停车场上看到了蔡叔叔开过去的那辆小货车,对车上进行检查,并没有发现血迹和搏斗痕迹。”
夏木繁:“除了张宏图,八方宾馆还有没有其他人?比如说住在隔壁的住户、保洁员、服务员?他们能不能证实张宏图的话?”
杨文静:“八方宾馆是家族生意。宾馆卫生是张宏图的妻子在做,接待工作张宏图在做,他们只请了一个锅炉房的工人,专门烧锅炉。至于张宏图的口供,他妻子和小舅子都予以了证实。”
涉案人员再次增加,夏木繁问:“怎么又冒出个小舅子来?”
杨文静:“张宏图的小舅子孟诚经常到宾馆蹭饭吃,据孟诚说23号傍晚他的确是看到一个女人带着宾馆的两个住客离开了宾馆。”
夏木繁皱了皱眉毛:“有串供的可能吗?”
杨文静:“如果串供,那就说明张宏图谋财害命,他妻子、小舅子是帮凶。这样一来,三人共同犯罪,十四年时光过去,一定会牢牢捆绑在一条船上。可是最后一次调查的时候发现,张宏图宾馆越开越大,还做起了房地产生意,赚了大钱。可是他的小舅子却一直都在小商品市场做点小生意,日子过得很一般。”
夏木繁知道杨文静这话是什么意思。
合谋杀人,或者目击杀人,这就相当于孟诚手里捏着张宏图的短处,没道理张宏图发财了孟诚不眼红敲敲竹杠。现在两人相安无事,口供又如此一致,那就证明张宏图说的是实话。
暂且放下对张宏图、孟诚的追究,夏木繁将注意力转移到杨文静刚才提到的宾馆锅炉工人身上:“这个锅炉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没有看到那个陌生女人?”
杨文静:“这个锅炉工人名叫熊飞良,他模样很普通,个子不高,一直单身,没有什么技术能力,每天就是烧烧锅炉,给酒店提供热水,有时候也会兼着做些搬运重物的杂活,因为人比较老实,话又少,所以张宏图一直在用他。”
夏木繁抓住了杨文静话语中那两个一直在重复的词语:“十四年过去,一直单身?一直用他?”
杨文静:“是。我见过这个人,说他模样普通那都是一种礼貌,事实上他长得很丑。塌鼻子、小眼睛、深深的法令纹,再加上没什么本事,没有女孩愿意嫁,所以到现在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吧,一直单身,就在张宏图的宾馆烧锅炉。”
夏木繁意有所指:“就这么一个人,张宏图为什么一直用他?”
杨文静抬眸看着夏木繁:“你觉得,他有问题?”
夏木繁提醒她:“刚才,我们排除孟诚与张宏图串供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说,熊飞良知道张宏图的秘密并以此要挟,那张宏图的确有可能要养他一辈子。
杨文静思忖片刻:“熊飞良接受警察调查时表现得很配合,这个人平时深入简出,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性格比较内向,好像还有点脸盲症,分不太清楚谁是谁,宾馆住客来来去去,他一个也没记住。”
听到这里,夏木繁陷入了沉思。
从整个故事的讲述来看,带走杨家维和蔡池的陌生女人嫌疑最大。可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到现在都是一个疑问。
按理说,周一拿到货款,周二就应该离开。杨家维归心似箭,一定是一大早就出发。在离开之前,杨家维应该会主动和宾馆老板打招呼,结清房款,早早休息。为什么杨家维和蔡池在宾馆待了十几分钟,就有一个陌生女人来到宾馆将他们带走?
这件事怎么听都觉得很奇怪。
如果这个陌生女人的确存在,那她就是最后一个见到杨家维、蔡池的人,嫌疑最大。
可是,这个陌生女人当时没有找到,十四年之后更难找到。
如果这个陌生女人是张宏图编造出来的,那张宏图的嫌疑很大。
他故布疑阵,转移警方视线、混淆警方侦查方向,一定是为了掩藏他谋财害命的真相。
陌生女人,成为破案的关键。
夏木繁相信,杨文静与其它刑侦人员也是以此为抓手,一次又一次地开展调查,却一次又一次地无功而返。
如果自己接手此案,应该如何入手?怎样才能另辟蹊径?
看来,还得靠小动物们来帮忙。
第134章 警猫
夏木繁陷入沉思之际, 杨文静也沉吟不语。
咖啡厅的光线很暗,隐隐有音乐流动。桌角放着一盏琉璃灯,灯光透过彩色的玻璃, 印在杨文静的脸上, 看上去幽幽暗暗的, 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沉郁。
往事种种, 尽数浮现在杨文静的眼前。
父亲的失踪, 让她的家陷入了痛苦与恐慌之中。
可是让这份痛苦加倍、恐慌更甚的, 却是厂子里的人对这件事情的反应。
父亲为人豁达,和邻里同事们有小纷争也只是一笑而过,很少与人计较, 因此和邻居们关系良好,见面总是笑嘻嘻的。
可自打一出事,往日总是笑咪咪和杨文静打招呼的人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就连最好的朋友也远离了她, 有时候走在路上都能够听到邻居们充满恶意的嘲讽和议论。
“自古财帛动人心, 那可是一万块钱呢。”
“别看杨家维平时总是笑嘻嘻的, 对姑娘好像宠爱的不行,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在外面已经养了个儿子, 趁这一回捞一票大的, 把老婆姑娘全都抛弃。”
“他倒是拿着钱出去享福了,却害苦了我们这一帮子人!财务说了,为了补这回的缺口,下个季度的奖金不发, 那可是15块钱啊。”
也就是从那年开始,杨文静感受到了人性之恶。
母亲受不了厂里的流言蜚语, 一年之后选择改嫁,离开了面粉厂。杨文静则选择读寄宿高中,考上南方医科大学法学专业之后就很少回来。
咖啡厅里,忽然响起一首熟悉的旋律。
“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里你轻轻摇。远航的水兵多么辛劳……”
这首歌将杨文静从回忆中唤醒,跟着旋律哼唱了几句之后,抬眸看向夏木繁,轻声道:“这首歌是我爸最爱的一首。我爸爸是个文艺活跃分子,歌唱得很好听。我要是学习累了,就会坐到我爸的身边,对我爸说,唱首歌给我听吧,然后,我爸就会坐在客厅里给我唱。”
往事虽然美好,却也沉重。
将心事倾诉出来之后,杨文静恢复冷静,对夏木繁说:“你找到母亲的消息,给我很大的鼓舞。你能找到被拐十六年的母亲,或许我也能找到失踪十四年的父亲。你母亲失踪之所以能够找到,全是因为你从谣言的源头抓起,一点点抽丝剥茧,最后发现有用的线索。”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报道之后,我也曾依样画葫芦,对厂区谣言的传播进行梳理,和辖区派出所的几位同志挨家挨户上门调查。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当时厂子里的人之所以会传出那样的谣言,主要原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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