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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固伦纯悫公主》50-60(第16/22页)
只想顺势而为,借机除掉孟恩台吉,永绝后?患。
土谢图汗部?的?大权,只能有她这一个觊觎者!
无奈孟恩是老哈敦的?老疙瘩小?儿子,是新任土谢图汗的?亲弟弟,是四额驸最信任的?小?叔,一家人感情十分不错,这三个人都在土谢图汗部?握有不弱的?势力。
她若亲自?出手,就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恐埋下?祸患。
所以她暗中找来哈斯,这是她与哈斯结盟之初达成的?共识与承诺。
各自?部?族里?不方便出手的?脏活,都交换由对方来做。
两人尚未商量出对策,哈斯突然高热倒地,大汗淋漓,喊着浑身骨头疼,被御医确诊为波浪病,也就是草原上俗称的?‘懒汉病’。
再之后?……
哈斯当场提议,一脸平静说出,“让孟恩在行?刺时杀死我。”
四公主似乎很累,提了提裙摆顺势坐到草甸子上,她仰头看?向高居马背的?容淖,“接下?来你应该能猜到了吧。”
容淖抿唇,半响才喃喃道,“难怪要选在扎萨克图部?与土谢图汗部?的?交界处动手。”
她们是故意引理?藩院入局的?。
孟恩台吉杀了札萨克图汗当继承人培养的?王女哈斯。
万幸哈斯并未正式登位,身份贵重但又没那么贵重,或许会有转圜余地。
老哈敦为了心爱的?小?儿子,肯定得想办法活动。
譬如先?定罪哈斯越境‘叛乱’,以此洗干净孟恩台吉射杀哈斯乃保卫部?族,正常行?径。
蒙古王公受理?藩院辖制,直接去求理?藩院帮忙拉偏架难免失了底气,她肯定会找上自?己的?公主孙媳出面。
这时候四公主再拿出孟恩原本谋划杀她,不慎误杀哈斯的?证据。
这些东西?不仅是孟恩的?催命符,还是土谢图汗全?家的?把柄。
四公主不直接交给?理?藩院,而是拿给?老哈敦,用意十分明显。
大家都是一家人,完全?可?以大事化小?。
只要老哈敦不傻,便该知道他必须拿出足够的?利益‘弥补’四公主,与请求四公主出面找理?藩院拉偏架保下?孟恩绝对不是同一个价码。
至于为什么不用孟恩台吉意图刺杀和亲公主的?证据去请求朝廷做主,或者直接威胁四额驸一家夺权,而要迂回搭上哈斯一条命引来理?藩院。
因为四公主是想谋夺土谢图汗部?的?大权,而非掀了土谢图汗部?的?桌子。
土谢图汗部?毕竟是别人家经营数百年的?地盘,她目前的?实力不可?能做到与土谢图汗一家子完全?撕破脸皮,撇开?他们自?成气候。
‘和平’移权是最优选择。
当然,也是怕‘刺杀和亲公主’这事不上称四两,上称千斤也打不住。万一闹出来太大引得朝廷与漠北兵戎相见,得不偿失。
所以,明面上找来理?藩院是在拉偏架压制札萨克图部?,实际上也是四公主在挟势威逼土谢图汗一家子移交权柄。
“你故意泄露消息让人进公主府杀了孟恩?”容淖低声问,“不怕老哈敦认为你出尔反尔,和你为难,你现在应该位置不够稳?”
“不是我,是敦多布多尔济。”四公主笑容讽刺,“你说巧不巧,他刚好知道了孟恩在他身上做过的?好事,正巧又无意中听见孟恩意图杀死他的?儿子。会与他夺权还险些害他不得好死的?小?叔哪里?有牙牙学语的?可?爱儿子亲热。”
容淖听罢,却是心知肚明,这些消息肯定是四公主故意泄露给?四额驸的?。
四额驸愤慨之下?引人杀死了孟恩,从此他与老哈敦两再难祖孙和乐了。
老哈敦八成还会挟自?己的?新任土谢图汗次子压制四额驸。
四额驸之母听说出身不弱,不是个好相与的?,定要帮着儿子斗婆婆和叔子。
往后?他家四口人只管窝里?斗,四公主便能趁机发展壮大。
天际最后?一缕胭脂色褪尽,小?巧的?铃兰花被身下?马儿不耐烦卷进嘴里?,喷出个响亮响鼻,容淖安抚摸摸白马鬃毛,再度开?口,“她的?波浪病怎么回事?”
“你知道她在张罗改造织机以羊毛纺线织布吧,她闲不住,经常亲力亲为。许是有人算计她,见不得她一个女子争权,故意掺了病羊毛之类的?去接触她。又或许是她真倒霉,吃了没熟透的?羊肉,挨了蜱虫叮咬……听御医说波浪病多半是从羊身上来的?,草原上每个人都可?能染病,不分高低贵贱。”
四公主语气平静,仿佛不是在谈草原上人人自?危的?恶症,“而且波浪病有潜伏期的?,短则六七天,长至数月,她当时没查,说时间?不多,不能浪费。现在更难查了。”
容淖闻言不由去看?四公主,正巧两人目光对上。
一个清冷,一个锐利。
在已经暗下?来的?原野上,四公主缓缓站起?身,盯着容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过,同盟一场,她敢以命践诺,我自?不会负她。”
“我会查明她的?病因。”
容淖垂眸,不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保重’,扯缰转身离开?。
容淖相信四公主的?保证,并非姐妹情深。
而是她选择相信哈斯。
哈斯只有足够信任四公主,信四公主的?为人,信四公主的?能力,信她自?己的?眼光,才会以命践诺为四公主争权。
因为她的?选择,同时也意味着以命托付自?己逐渐年迈的?父母与她一心筹谋发展的?部?族于四公主。
一个没能侥幸躲过暗箭的?姑娘,却在临死之前把自?己锻成了一柄无坚不摧的?弯刀。
锋利刀口对准敌人,圆润弧度包裹不舍。
回去札萨克图部?王帐的?路上,容淖踏着漠北晚来的?春意,模糊听着牧人悠扬的?归家长调,在一片空阔悠远的?壮阔草原里?,只觉得累,很累。
好像这连番赶路近一个月的?疲乏争先?恐后?全?冒了出来。
进去毡包,她倒头就睡,醒来时看?见枕边摆着一只匣子。
打开?,里?面华光璀璨。
满当当一匣子硕大宝石几乎晃花了容淖还未完全?睁开?的?眼。
她想到什么,唤来木槿。
“忽兰哈敦先?前亲自?送来放在此处的?。”木槿一五一十道,“说是哈斯格格曾请她帮忙转交的?。”
事关故去的?哈斯,木槿没敢擅自?移动。
容淖抱着那只匣子,垂头久久不语。
饭后?,她站在毡包前远望出神,春山故意放了山骨过来逗她开?心。
山骨围着她打转一圈儿,忽地低掠出去一段,在一匹黑马背上神气站定,然后?歪头望向容淖,豆豆眼里?似乎满是疑惑。
容淖跟过去,见了那匹马不由惊愣一瞬。
没想到山骨竟然还认得哈斯的?马。
当时在喀喇沁部?,哈斯总爱架鹰跑马找她一起?玩,山骨自?然同行?,每次都被那只叫朝鲁的?壮年白羽海东青按住打掉一身毛,下?次还是蠢兮兮地凑上去。
山骨在马背上踱了几步,再次歪头看?向容淖,并低唳一声,似乎在催促什么。
容淖走过去,摸摸它的?头。片刻后?,嗓音模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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