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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固伦纯悫公主》60-65(第8/11页)
嫁,性情习性又敏感冷淡,可能还?有点认床。
昨夜里,策棱能感觉到容淖的不习惯,总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困到发蒙时还?会被躺在边上的他惊到,仿佛被窝里突兀钻进个臭不要脸的野男人打?算玷污冰清玉洁的公主殿下。
策棱心疼又无奈,一整晚也?同样警醒着,只要察觉到容淖有悠然转醒的动静,便立刻拍拍她的背,免得她真把自己吓着了。
一夜过去,容淖已习惯了耳畔有男子?微哑的嗓腔与及时的安抚。
果然沉沉睡去。
待再醒来,红日高?照。
火红的榴花洒金帐与三?两关不住的阳光映照成?趣。
容淖懒懒翻身,几乎与半拥着自己的人面贴面。
男子?深眸里笑意点点,似有流波溢彩。
“睡饱了?”喜欢的姑娘眉眼生?春,散着如瀑乌发慵懒软在自己怀中,策棱情不自禁凑上去亲了亲她睡出红云的脸颊。
容淖呼吸微窒,无声在心底告诉自己,正经夫妻,亲脸而已,更过分?的地?方这人昨夜都亲过,最过分?的是亲完还?想来含她的唇……
不得不说,一个既放纵又克制的夜晚硬生?生?将容淖的接受程度拔高?许多。
不过,在策棱一直赖在她颊边,似啄木鸟一般亲个不停时,容淖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伸手,打?算把人拨开。
指尖触到那片令她不适的青黑硬茬,下意识摩挲两下去感受,“一夜而已,怎么长这般快,是不是需要每日清理?”
昨夜他亲到忘乎所以时,她腿上也?只有极淡的痒意,不像今早这般分?明,皮肉发刺起疼。
容淖感到吃惊之?余,还?有些许艳羡,她头发要是这么能长又坚固该有多好。
策棱闻言眼底笼着意味不明的笑,拉过她纤细的手直接覆上自己的下巴。
食指过界,盖在了唇边,被他惩罚似的啄了一口。
容淖指尖微不可察瑟缩。
男人一改昨夜处处关照温存的面孔,带出几分?恶劣,低声笑道,“昨夜你不是就知道了,男人一直挺麻烦。”
昨夜里,他埋下去时容淖震惊又羞赧,不肯就范,在挣扎时不小心踹上他脸。
他非但?不生?气,还?一脸回味地?提起那次在草原上挨踢的场景。
他记得夕阳余韵与她面上艳光以及飞扬裙裳。
还?有那当下,他自己的反应。
从心至身。
并在新婚夜臭不要脸地?讲给新娘听,那天他为何一直蹲在那里看她,久久不起。
因为男人有时候确实挺麻烦。
锦帐春暖,眼看又要一发不可收拾,容淖把几乎腻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喘息不匀道,“该去正厅了,你伊吉和弟弟在等。”
策棱把人搂回来,含混说起自己的安排,“我昨夜让人给他们传过话,晨间不必过来公主府,改在午后见礼。”
按本朝规矩,公主出嫁后独居公主府,额驸与其家人住在自家府邸。
额驸想入府见公主,需提前传信询问公主可否。
夫妻之?间尚且尊卑分?明,额驸的家人在公主面上更是卑弱。
譬如民间新婚次日的敬茶礼,放在公主与额驸一家身上,则由额驸家人向公主曲膝叩安。
若是公主有赏赐下来,他们还?需要下跪磕头谢恩。
“这样安排当真能行?”容淖知道策棱亲眷寥寥,只剩几个血亲,她哪怕不爱应酬也?不会随意怠慢,权当看在策棱面上。
“我伊吉知晓你身体?不算好,不会介意这些。”策棱回得肯定。
亲眷是他的骨肉至亲,他的态度鲜明,容淖自不再纠结。
二人不紧不慢地?梳洗穿戴,膳毕正在饮茶,外间传来老哈敦与二爷前来给公主问安的消息。
容淖端坐在上首,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格楚哈敦与恭格喇布坦一同肃容向她曲膝见礼。
按规矩额驸当随公主一起受额驸父母亲眷的礼,只不过策棱不动声色离开圈椅,避受了所有繁文缛节。
容淖注意到了,无声默许,其他人自不会讨嫌点明。
待格楚哈敦与恭格喇布坦把一套繁冗的见礼一丝不苟做完,容淖回送赠礼。
格楚哈敦二人立刻下跪磕头谢恩,全程面目平静恭谨,没有半点以老侍幼的不满或难堪。
容淖目光自然地?从老人家颤巍巍的白?发上掠过,最终往长身而立的策棱身上落下一眼。
瞬息之?事,了无痕迹。
夏日午长,蝉鸣催出困乏。
容淖没有多留老哈敦二人在公主府,让他们回去午睡,免得留在公主府彼此都不自在。
策棱亲自出去送人回来,见容淖正半躺在逍遥椅中,人随着摇板一起一伏轻轻晃动。头顶是结竹成?亭,眼前是湖心假山奇石嶙峋之?景,景中伴有暗流泠泠,一动一静皆如野趣乐章,闲适又安生?。
相识数年,策棱还?是第一次见容淖如此松弛自在。
像是一株纤细但?劲韧的花,终于不再被人装在坛子?里养,她找到了合适的土壤,开始无意识扎根,努力生?长。
他站在原地?默默看了片刻,眼神从姑娘舒展的眉眼开始描摹,再到挺翘的鼻尖,然后是殷红诱人的唇。
不知她用的何种口脂……
策棱心念一动,阔步上前,迅速弯腰在容淖唇上轻咬一口,有极淡的蔷薇花香。
容淖从昨夜到现在,被偷袭过无数次,依然有些不适应,冷脸睨他。
策棱笑笑,不再得寸进尺,勾个小杌子?过来坐她旁边,“见礼那时你看我,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可真敏锐。
容淖扭头与他目光相接,认真问来,“你心中可会不舒服?”
看见衰老的祖母跪倒在自己的新婚妻子?脚下,可怜又卑微。
策棱闻言,没有立时做出回答,而是反问了容淖一个问题,“给你说说我那两个孩子?的来历?”
策棱在漠北藏了两个孩子?这事前几年便在京城露了风声。
未婚男人婚前有子?这事儿虽不算光彩体?面,但?在十三?四?岁便有通房丫头的贵胄子?弟之?间其实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直到他被皇帝赐婚尚公主,这事才变得惹眼起来。
当时容淖收到过策棱一封信,暗示让她勿忧,个中情形复杂,来日必定当面致歉解释。
那时婚期将近,内务府掌仪司已把精心遴选出来的女官派往宫中操持,这场婚事基本上是木已成?舟,绝无可能作?废。
容淖索性不去深想,以免徒增烦扰。
无所谓信任不信任,而是她生?来比普通姑娘强上太多,她有底气试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真的所托非人,完全可以将其当做人生?百年里一场风月教?训。
成?婚后若有不妥,大不了分?府而居。
自己当家做主,怎么都比宫中逍遥自在。
现下策棱主动提起,容淖手捻玉杯,清浅饮茶,好整以暇听他要说什么。
之?后的一刻钟里,容淖了解了昔年策棱祖孙三?人逃难的故事。
或许准确来说,是祖孙四?人。
策棱有个叫阿柔娜的庶妹,被她女奴出身的额吉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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