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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除我之外,全员重生》50-60(第2/16页)
说他压根没想压,他甚至连装都不装一下:“为师…”
他犹豫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嘲笑他,干脆找了个最荒谬的说法:“这是心疼你。”
华清棠:“?”
“罢了,不提此事。”温玉沉顺手将放在柜上的粥端起,喝了一口,“方才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华清棠回忆了一下:“若说可疑之人…”
“跪在殿外的那人就不对劲。”
温玉沉挑眉,白勺舀动:“有何不对?”
“他身上带着那凶兽的气息。”华清棠笃定道,“烛封在撕咬那凶兽后身上也沾着那缕气息。”
温玉沉动作一顿:“是么?”
看来这凶兽跟张鄞当真是关系匪浅。
华清棠又与他细说了如今的情况。
他成了张鄞的师尊,而如今罚张鄞则是因为张鄞私自放凡人入藏书楼,还弄丢了一本禁书。
如今不光禁书不知去向,连同着那凡人也不知所踪,因此张鄞的师尊怀疑是那凡人偷走了禁书,要用禁书做些违背天理的事,但张鄞却与他意见相左。
两人争执起来,自然是张鄞落了下风,且被罚了整整二十鞭,在他尚未恢复时又罚他跪在大殿门口,叫他何时想通何时起来。
张鄞死不松口,偏说那凡人不会伤人。
于是便到了最开始那一幕,张鄞的师姐替他求情。
“…林十五。”温玉沉眸色微变,“他赌错了。”
华清棠不明所以:“什么?”
若是林十五没有偷禁书便不会出现祀幼,所以祀幼所说的故人是指…林十五?
不对,谁会把自己的仇人称作故人?
温玉沉道:“去看看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张鄞。
“师弟你说你分明知道师尊的脾气秉性,为何就是不肯退让一步?”温玉沉停在门外,听着屋内人的对话。
问话的还是那个女子。
张鄞的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师姐,我信他,就像你信我一样。”
张鄞固执的话将那女子堵的无可辩驳,最后叹了口气:“可你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你为了他受此等伤,他又不知,你这是何苦。”
“我为何要他知晓。”
第 52 章
好一个舍己为人的正派天师, 只可惜他到底是信错了。
温玉沉饶有兴致的思量着若张鄞看到自己曾信任的人当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是背弃了大义装作无事发生,还是彻底失望与那人恩断义绝?
温玉沉忽然觉得被困在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还能看个乐子。
“师姐, 我能求你一件事么?”张鄞恳求的看着她, 丝毫不顾及背上隐隐作痛的伤,声音沙哑道, “…我想出去一趟。”
“你伤成这样还想出去?况且师尊他也不会…”
话音未落,就听张鄞决绝道:“所以我才要求师姐,我想在我没回来时师姐替我瞒住师尊,不要叫他老人家发现。”
“你这幅模样出去见谁?你非要在师尊气头上顶撞他吗?!”那女子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但也没说什么重话, 大概是怕张鄞动了气牵扯到伤口。
张鄞解释道:“我不是想顶撞师尊。”
“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张鄞情绪平稳语调轻缓道,“我不能只凭借别人所臆想的答案来认定他是错的。”
“就像师尊说我不知他的为人,怎敢断言他是个好人, 你们不也没有证据证明那禁书是他拿的么?即便他拿了,也没有人看见他以此术做坏事伤人。”
“既然无人亲眼所见, 那为何就要断言他是小人,他会害人。”
张鄞执拗的说着, 那女子也不再阻拦。
“那若真是他偷了禁书, 要做坏事呢?”
张鄞正气凛然道:“祸由我起,自然也该我灭。”
“你要如何灭,你如今还伤着, 他若是真学会了那禁术杀你也易如反掌。”
“以命相抵, 足矣。”
…以命相抵么?
微弱的烛光晃动着,又是一声响雷, 倾盆大雨随之而下,像是要将这整片大地洗刷干净。
“师尊的意思是我们跟着他一同去看林十五?”方才温玉沉与他讲了一通, 他自然也知晓了那位林十五是何许人也。
温玉沉点头:“嗯。”
“那我们何时动身?”
温玉沉道:“现在。”
轰隆——
雷声像是在迎合他的话一样,接连不断的响起。
温玉沉倒不是特意要挑这鬼天气的,是他在门口听张鄞说要即刻出发,他也不想错漏了什么细节。
毕竟这次唯一的疑点就是张鄞,自然要寸步不离的盯紧他。
温玉沉半倚着门,看着暴雨砸在地面上泛起腾腾白烟。
“师尊。”华清棠将油纸伞递了过去,温玉沉一愣。
他好久没拿伞了,因为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直接以术法抵御,但更多的情况下是他直接在屋里睡下。
雨天很适合睡觉。
油纸伞撑开的瞬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入耳膜,上次听到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大约还是在他父母双全的时候。
“师尊,不走么?”
温玉沉恍然回神。
…最近怎么总能想起这些旧事。
温玉沉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累的分了心。
他俩跟张鄞保持着折中的距离,在他们保证自己不会跟丢的情况下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张鄞没带伞,他是直接以术法保证自己不被淋湿的,因此温玉沉能更清晰的看出他后背上透出的丝丝血迹。
看来打的不轻。
不过他身上的伤的确有处理过,不然现在应该渗得更严重。
张鄞走的不快,甚至有点慢,他腰间还挂着个玉佩,那玉佩似乎是用来驱散怨气所用的。
温玉沉曾在书里见过。
张鄞到底也没全信林十五,若真信了便不会带这灵器,为最坏的结果做打算。
“师尊,他停下了。”华清棠唤回了他的思绪。
只见那有些薄弱的身影毫无征兆的狼狈倒在泥水里,身上没了那层护着自己的术法,雨水仿佛淬了毒似的直直打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钻心的疼。
张鄞一身道袍被染的泥泞不堪,身后的血迹也晕染开来,他走不动了,只能爬起来靠在个勉强能避雨的地方,地上脏乱的雨水浸湿着他。
浑身发冷。
张鄞有点后悔没带伞出来,若是带了伞现在应该还能继续赶路。
这大雨下了整整一夜都未停歇,张鄞也走了一夜的路,后来他虽恢复体力但衣裳却也脏了个透。
身上带的银票也被浇湿,破损了,用不了了。
“去去去,你没钱来买什么馒头?乞讨别上我这当误我做生意!”出来摆摊刚开张的老板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
张鄞有些局促,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沙哑着解释:“我有,只是昨夜下雨时浇得太湿了,现在拿出来怕是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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