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却将万字平戎策》90-100(第6/17页)
留下来,他正准备离去,忽闻司不忧道:“晚章留步,我有话要问你。”
云时卿瞧了瞧柳柒离去的背影,转而随师父前往客房。
合上房门后,司不忧直截了当地道:“听说砚书从庆州归来后,皇帝便对他有所试探,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云时卿道:“没有。”
司不忧蹙眉:“那他为何派人去扬州查探砚书的身世?”
云时卿微怔:“什么……”
司不忧又道:“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当真没有发生异常之事?”
沉思几息后,云时卿恍然道:“陛下曾在御花园设宴,命我和砚书展示刀法与剑术,比斗时砚书的玉佩不慎遗落,后由陛下派人将其送还。”
司不忧问道:“什么玉佩?”
云时卿道:“那枚紫玉。”
司不忧神色骤变,久久没再出声。
师父的话足以证实云时卿此前的猜测,他试着将疑惑问出来:“师父,砚书他……可是先帝遗孤?”
司不忧抬眸,犹疑地看向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云时卿顿了顿,如实应道:“徒儿的确怀疑过砚书,他后腰那枚胎记、龙凤呈祥的玉、以及师父您的身份,都彰显出他的非凡身世。”
司不忧道:“你如何得知了我的身份?”
云时卿道:“砚书遭人陷害身中奇蛊,此蛊为执天教所有,教主沐扶霜不久前来到京城,欲对砚书不利,徒儿与他交过手,他一眼便认出了徒儿的刀法师承何人。”
司不忧大惊失色:“砚书中蛊了?什么蛊?”
云时卿道:“一种名唤‘昆山玉碎’的淫蛊,此蛊至阴至毒,可削减宿主寿数,乃执天教的禁蛊。”
司不忧眸光骤变:“是皇帝做的?”
云时卿道:“尚未可知。”
司不忧闭了闭眼,语调里尽是悔恨之意:“当初就不该让砚书进京,还让他在杀父仇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关于先帝之死,云时卿亦有猜测,然而未经证实,他不敢妄下定论,没想到……
沉吟半晌,云时卿问道:“先帝之死,当真与陛下脱不了干系?”
司不忧道:“当年太后在世时,曾提出让先帝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西陵王,也就是当今陛下,先帝并未遵从太后的旨意,待皇后产下一子,便昭告天下,将襁褓婴孩册立位太子。
“储君之位关乎国祚,谁也不敢保证这小太子长大后能否担得起国之重责,是以陛下颁布召令后,朝中反对者过半,就连太后也连连数落,斥其不孝不义,但先帝仍坚持己见,立长子为东宫储君。
“后来北方草原八部联手侵犯大邺,战火燃至太原、真定、河间三府,先帝遂率领十四万大军北伐而上,将蛮夷从太原府驱逐出境,邺军乘胜而上,几欲逼近大同府,谁知大军行至桑干河时,先帝竟暴毙于此。
“然而先帝暴毙不过半日,西陵王便接管了玉玺,继而发令撤兵,扶柩回京。
“先帝薨逝的消息还未来得及传入凤仪宫,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对皇后和太子下手。皇后自知难逃此劫,于是将太子交付于我,让我务必带他离开京城,并赠与紫玉一枚,让我携此物前往扬州,扬州知府柳笏得见信物,定能保太子一命。
“柳知府是先帝心腹,他义无反顾地救下了太子,将其秘密收养。彼时其妻杨氏已怀胎七月,为保太子无忧,他便对外声称杨氏腹中所怀为双胎,后来杨氏临盆,柳大人将接生婆收买,从而坐实了杨氏怀有双胎,继而名正言顺地把太子养在身边,让他平安长大。”
寥寥数言,说得清的是则柳柒家破人亡的苦,述不尽的却是明君与贤后薨逝的痛。
疑云已然得解,云时卿却无半分畅快之意,心中情绪纷杂,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陈小果所言之紫气东来,竟是真的。
“对了——”话说至此,司不忧看向他,问道,“那群禁军可是你派人劫杀的?”
云时卿手底下有一群杀手,叛离执天教的朱雀祭司夕妃慈便是杀手头领。
闻及此言,云时卿疑惑道:“什么禁军?”
司不忧蹙眉:“不是你?”
云时卿道:“还请师父明示。”
司不忧道:“几日前我收到柳知府的急信,道是那接生婆被人带走了,让我务必将人劫回。我顺着线索一路追赶而去,至应天府时竟发现那群皇城司的禁卫悉皆被杀,接生婆却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我以为此事是你为之,特入京来证实一下。”
“皇城司禁卫?莫非是陛下派遣?”云时卿拧紧了眉心,说道,“徒儿虽一直怀疑砚书的身世,但也是听师父亲口说出后方才确认自己的揣测。”
司不忧略有些震愕,好半晌才开口:“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云时卿道:“杀了禁军便意味着承认了砚书的身份,此人……莫非是想加害砚书?”
“不一定是害他。”司不忧道,“禁军虽死,但接生婆却失踪了,只要皇帝暂时查不出什么,砚书就还是扬州柒郎,而非先帝遗孤。”
云时卿道:“若陛下对叔父不利,又当如何?”
司不忧道:“他不敢动柳知府,柳知府手持先帝特令,等同于免死状,皇帝轻易不敢拿他作文章。”
这就是皇后娘娘执意要将太子送去柳家的缘故。
短暂的沉吟后,云时卿道:“砚书的蛊虫或许与皇室脱不了干系,徒儿担心他留在京中性命不保,便劝服了他,让他辞官归隐。”
“你倒是有心了,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皇帝恐怕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司不忧轻叹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离开了京城,皇帝照样会派人盯着他。”
话说至此,司不忧又道,“你和砚书几时和好的?”
云时卿笑道:“自从年初护送他前往纳藏国后,我们私底下的联系便愈来愈密。”
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司不忧也没去细究:“和好就好,你以后莫在欺负他了。”
云时卿微怔,旋即失笑:“徒儿定当听从师父的吩咐。”
司不忧道:“有关砚书身份之事,你暂且保密,勿要告知于他。”
云时卿道:“徒儿知道。”
司不忧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夜已深,你且回去罢,余下之事明日再说。”
云时卿辞别师父后转而折回后院,寝室内的几盏大的灯早已熄灭,唯余床头两盏落地灯尚且明亮。
他脱掉鞋袜褪去衣衫爬上了床,在柳柒身后躺下,将其轻轻拥入怀中。
柳柒困倦疲乏,托着孕肚艰难地翻了身,含糊问道:“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现在才回?”
云时卿眼底有藏不住的怜惜之意,他用指腹轻轻碾过柳柒的眉梢,强笑道:“你方才□□是非告我的状,师父为替你出气,对我又骂又打,我现在还疼着呢。”
柳柒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道:“我何时搬弄是非了?你欺负我的事难道还能作假?”
云时卿道:“我如今挨了打,你也算大仇得报了。”
柳柒犹疑地看了看他,问道:“师父真打你了?”
“嗯。”云时卿真挚地点头。
柳柒睡意渐散,撑着手肘坐了起来:“受伤了没?”
云时卿道:“嗯,伤着了,很疼。”
柳柒担忧道:“伤在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哇叽文学】 YFWAJI.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