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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却将万字平戎策》120-130(第5/16页)
, 打扰了二位的雅兴,还望见谅。”军卫长笑盈盈地道歉,可他的目光却毫不避讳地落在柳柒身上, 盯着颈侧那片白腻的皮肤看了许久才跳下车辕。
“搜一下后面的马车!”一声令下后, 顿时有几个北狄人朝着司不忧等人的马车走去, 然而一番搜查下来,竟毫无收获。
“走吧。”军卫长对他们挥了挥手, 目光转向前头那辆马车时,神色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一旁的军卫好奇道:“赫鲁大人, 您方才看见什么了?”
那位名唤赫鲁大人的军卫长摸着下巴促狭一笑:“两具白.花.花赤.条.条的身躯。”
末了又补充道,“紧密不分呢。”
“当真?!”
“他们不是中原人吗, 谁家姑娘竟这般大胆?”
“看不出来啊,现在的生意人这么会玩儿。”
“不是姑娘,”赫鲁大人道,“是个比姑娘还漂亮的男人。”
“男人?男人怎么玩?当真要用后面吗?”
“男人叫起来会不会更销魂?”
“哎哟, 您怎不早说, 也让兄弟们长长眼呀!”
“哈哈哈哈哈!”
马车悠悠前行, 那些下流的议论声不堪入耳, 云时卿神色低沉, 已然动怒。
柳柒坐按住他的手缓缓摇头, 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旋即坐直了身子,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善。
待到北狄人走远后他二人适才起身,旋即掀开软垫打开暗箱,将躲藏在里面的述律英扶了出来。
述律英忍着伤痛爬出暗箱,双颊涨得通红,柳柒不禁担忧道:“述律殿下怎么了,可是碰到了伤口?”
述律英摇了摇头:“没有。”
柳柒还想再问,忽然间反应过来,顿时尴尬地挪开了视线:“方才、方才只是权宜之计,让殿下见笑了。”
述律英拖着伤躯倚靠在车壁上,闭上眼没再说话。
两日后,一行人抵达了桑干河,万幸的是他们没再碰上述律允德的亲卫,这一路倒也平安。
五月的草原正值放牧的好时节,一望无际的绿茵地里皆是羊群的身影。
他们眼下所在的草原名唤漠古尔,居住在此地的牧民只有寥寥百余人,大多都是族亲旧邻,彼此关系甚是紧密。
陈小果跳下马车伸了伸懒腰,不禁长吁一口气:“真舒坦咧!”
柳逢道:“还不快把你的羊儿放下来。”
“这哪是贫道的羊啊,这可是小少爷的!”陈小果一边说着一边将绑在马车横板上的几头羊放了下来,“贫道方才看了一眼,西北方临靠土丘的那个位置是块风水宝地,咱们就在那儿安营扎寨罢。”
柳柒和云时卿也下了马车,循着他的话看过去。
司不忧道:“我去附近打听打听,看看能否从牧民手中换些搭建穹庐的物什。”
草原牧民居住的毡包中原人称其为穹庐,他们常年逐水草而迁徙,因此毡包便成了最便携的栖身之所。
不多时,司不忧败兴折回,他摇头道:“这些牧民都不会说汉话,我无法与他们交流。”
陈小果灵机一动:“那个谁,马车里那位殿下是北狄人,让他去问一问吧。”
云时卿道:“他可是北狄二王子,述律允德正在四处搜寻他,倘若被人认出岂不麻烦?”
陈小果嘿然一笑:“贫道给他稍加捯饬捯饬,轻易不会被人认出。”
陈小果的易容术再次派上用场,述律英用钱财珠宝从牧民手里换来几份搭建穹庐的用具,并从牧民口中得知往南行三十里就有一个小镇,镇上的商人大多是从中原来的,如果他们有甚么需求,或许可以去那儿看一看。
“小殿下还是很有用的,不至于拖我们的后腿。”陈小果拍了拍述律英的肩,如此评价道。
柳柒肃然道:“不可对述律殿下无礼。”
陈小果讪讪地收回手,述律英挠头一笑:“大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就别再叫我殿下了,唤我名字即可。”
众人扛着一应用具去了土丘旁,并请来几个牧民帮忙搭建穹庐,经过一通忙活,总算在太阳落山之前将其搞定。
随后牧民又盛情邀请他们用了晚膳,草原上的炙羊肉和羊奶酒毫无疑问是招呼客人的不二之选。
入夜之后气温骤降,初夏的草原夜风凛冽,柳柒坐在篝火旁吃着云时卿割下来的羊肉,禁不住轻咳了几声。
云时卿摸了摸他的手,继而解下外袍披在他身上,温声道:“羊肉补气,你多吃些,可以暖暖身子,晚点回去了再喝药。”
柳柒点头应了他,旋即把纳至温凉的羊乳喂给棠儿。
棠儿如今已出了四颗牙,稠粥几乎成了他的主食,正处于半断奶的时期,只有夜里入睡前才会喝上一碗羊乳解瘾。喝完羊乳后,棠儿便坐在羊绒毡上兀自玩耍,偶尔爬到柳柒身旁抱一抱他的胳膊,最后玩累了便趴在他的腿上熟睡过去。
牧民们分外热情,不住地劝他们吃羊奶酒,最后散席时,孟大夫和陈小果均喝得烂醉如泥,朱岩和柳逢无奈对视一眼,末了只能将他二人扛回穹庐。
草原的夜色格外美丽,皎月当空,飞彩凝辉,并着阵阵裹挟花香的风,甚是恬静。
云时卿一手抱着熟睡的棠儿一手握住柳柒,两人并肩而行,谁也没有开口打破眼下的静谧与祥和。
柳柒微微抬头,眼底映满了璀璨星辰,半晌后,他用小指勾挠云时卿的掌心,柔声唤道:“晚章。”
“嗯?”云时卿侧首看向他,“怎么了?”
柳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心里藏了太多话,可临到开口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时卿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紧紧扣住:“柒郎方才吃了两碗羊奶酒,莫非吃醉了?要不要我背你?”
柳柒摇头道:“我没醉,自己能走。”
云时卿淡淡一笑,倏而将话锋引开:“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咱们偷了洛先生的酒跑去莲花峰夜饮之事吗?”
柳柒笑道:“洛先生的酒极烈,两杯下肚我们就醉了,竟稀里糊涂在莲花峰那种险地比试刀剑,最后双双跌下石崖负了伤,足有小半个月不能下床。伤好之后师父便罚我们在莲花峰思过,并勒令洛先生烈酒,两人为此还大吵了一架。”
云时卿道:“洛先生好酒,自是不愿听师父的话,一怒之下竟收拾行李离开了紫薇谷。师父颇为无奈,只好放我们下山把洛先生请回来,洛先生得了台阶下,倒也慢慢把酒戒掉了。”
“师父奈何不了洛先生,便只能约束咱俩。”柳柒道,“自那之后,我们几乎有三年不曾饮酒。”
两人回忆着过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穹庐。云时卿将棠儿轻轻放下,旋即生火替柳柒煎药,待他喝完药又简单洗漱了一番,适才吹熄油灯上床歇息。
到了下半夜,云时卿正熟睡时,依稀察觉到身旁有一股滚烫潮湿的热意,他下意识伸手摸去,竟摸到一片湿黏的衣料,仅迟疑了片刻便清醒过来。
“柒郎?柒郎?”轻唤两声未果,云时卿迅速掀开被褥下了床,点燃油灯一瞧,那张清俊的脸上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寝衣已然湿透。
柳柒莫名发热,人已不甚清醒,云时卿给他更换衣物后遂请了孟大夫过来,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把大伙儿都惊醒了,不多时毡包里就挤满了人。
孟大夫号完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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