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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孤与太侍君》27、闲听墙角顿生疑(第1/1页)
“你怎么了?”
我不确定地望着他,眼神在太傅与虞殊之间逡巡,小心翼翼地问。
虞殊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神色平静,但我分明从他盯着我的双眸中看到了苦涩。他攥着书册的指尖都泛白了,却什么都没说,沉默地摇了摇头。
我悄悄看向太傅,太傅也很茫然,显然对现下的情况不怎么了解。
容喻瞧着气氛不对,连忙上前,扶着父亲就要远离是非。
“宾客应该都要到了,”他打着哈哈,“父亲,我们先去前厅吧。”
太傅拄着拐,走得比儿子还快。
等屋里只剩下我们二人,我拽住了虞殊的袖子,连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短短片刻的时间里,从他被太傅挑刺,到太傅因为上次的误会对他有成见,要他离我远点,以防我贪于美色不务正业,那一圈的可能性,全被我想了个遍。
虞殊俯身过来,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与太傅无关。”
那是因为什么?
我眨巴着眼,一脸不解。
“回宫说。”
寿宴是欢喜日子,难得。诗写给谁的这种问题,什么时候都能问,虞殊辨得清孰轻孰重,不想因为自己心里吃味,就坏了周围人的兴致。
他很自然地牵住我,把我带着慢慢朝外走。
我没弄清缘由,又好奇又担忧,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停驻着,观察他细小的神情变化。
结果,这人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越走,心情看起来竟越好了,到前厅时,甚至还挂上了笑意。
我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受了老师名下几位门客的礼,一起闲聊打岔了几句,便渐渐将这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了。
先前容喻说今日没多少人,果真就没几个人,一场寿宴,办得和寻常家宴似的。
不,连家人都没凑齐。
朝臣一个都没来,倒是已经告老还乡多时的前朝尚书来了两位,都没带家眷。其余的便是老师的门客与亲友。
容喻的两位姐姐均未到场,只是送来了贺礼。
我数了数,在场的包括我和虞殊,统共就十二位。
与太傅夫人问过安后,我俩便落座了。
虽然我说了不必拘礼,今日我只以学生的身份参宴,但大部分人还是谨慎得很,束手束脚的。
小单子替我将预先准备好的寿礼呈给太傅,太傅没客气,收下了。
场面话有老寿星自己来讲,我乐得偷闲,抓着虞殊的手轻轻捏他的骨头。
“圣上,殊的骨相如何?”他低声问我。
我沉吟片刻,端的是一副世外高人样,“极好极好,此骨只应天上有,质感上乘。”
虞殊轻笑一声,“还有吗?”
我想了想,“很硬朗,非常康健。”
“这话当与太傅说才是。”虞殊反握住我,将我乱摸的指尖攥在掌心,语中皆是笑意。
我下意识朝老师那看了一眼,他老人家面前刚摆上长寿面,热腾腾的,正举箸准备品尝。
那面是师母亲手下的。
“你的生辰在何时?”我扭头问虞殊。
他垂下眼帘,“六月十八。”
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大想提起这个日子。我留了个心眼,准备回去查查。
文人墨客聚在一块就喜欢玩点有水平的东西,比如飞花令。
容喻本想拉我俩去一块,但我兴致不高,被虞殊发现了,他便以最近不能沾酒的名义替我推掉了。
于是,我们未时刚过一刻就回宫了,比之前预想的要早上不少。
不过刚好,我回去还要把闵言喊过来问点事情,加上批折子的时间,处理完差不多就得到天黑了。
虞殊与我不一道,他先回了清平殿,说晚上等我过去。
我应了,目送他离开后,便带着小单子直奔御书房,让他去绣衣那传人。
小单子奉命去了,但久久未回。
我心下有疑,他虽然走得不快,但这点距离,也不至于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吧。
“来人,备轿。”
绣衣们的住处在顺福门边上,有一个单独的院落,里头很宽敞,对他们的日常练武生活来说绰绰有余。
门口候着的人见我来了,连忙行礼请安,迎我进去。
“小单子可来过?”我问道。
“回圣上,单公公在里头呢。”
在里面?没走错地方,那怎么耽搁这么久。
侍卫扶着我踱到了闵言的屋外,我正要抬手,只听里头传来两声奇怪的动静,直觉告诉我,现在开门会很尴尬。
静止之余,我与侍卫面面相觑。
他朝里指了指,用眼神问我要不要喊一声,提醒一下里面的二位。
我连忙摆手,并凑近了些。难得遇上别人的墙角,来都来了,听一听吧。
小单子的声音很好辨认,但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我听不太清。倒是闵言,向来能少说几个字就少说几个的人,这会像被通了穴似的,咕咕叨叨讲个不停。
大概总结一下,就是,去风月场所是任务需要,不是他自己要去逛,让小单子不要误会。还有,他脑子很好使,不傻,他只是没带钱的习惯,不会吃霸王餐。
这一段结合陆听说的,我倒是能明白意思。
后面的我就不太懂了。
什么叫天上长了野蘑菇,要去摘下来给小单子补身体?
以及什么……吃什么补什么?
吃蘑菇能补啥啊,人身上又不长蘑菇。
“圣上?”陆听从边上那屋里走出来,见了我,略显诧异地行了礼,喊道。
我朝他比动作嘘声,他没理解我的意思,反而更大声了些。
“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抹了把脸,心情复杂,“没什么。”
屋门迅速开了,小单子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窜出来的速度比我从前见过的都快。
“圣上,小的耽搁了时辰,小的有罪。”他扑通一下就给我跪了。
陆听朝里面看了一眼,“哦,药效发作了,应该是闵言缠着你吧,不是你的问题。”
“什么药?”
我让小单子先起来,把他衣衫上的褶皱捋捋,对陆听所言产生了点兴趣。
“就是这个。”陆听端过来一碗混浊的汤药,道,“反正首领躺着也是躺着,刚好替我试试新学的方子。”
我脑门冒冷汗,“你何时通药理了?”
“新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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