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孤与太侍君》40-50(第2/16页)
着烛光,我清楚地看到了他泛着红的耳朵。
“……”我眯起了眼睛。
怎么说话就说一半啊,我好好奇。
“这一卷是在先帝驾崩后写下的,”虞殊换了一卷竹简递给我,“先帝的死,有些蹊跷。”
闻言,我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过去。
关于父皇的突然离世,其实我心里也有过猜疑。但当时老太医、绣衣、相爷,包括太傅,都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再加之人死不能复生,眼前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要忙着把位置坐稳,这疑虑就渐渐被搁在了脑后。
那竹简里写的是父皇驾崩前接触过的可疑的人、物和一些用药。一条一条写得很详细,是从除夕夜开始记录的,耐心极好,将半年内的疑点理成了一卷。
“又是除夕。”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虞殊解释道,“除夕诸王与百官共赴宴,人多杂乱,容易出事。而且仔细算来,先帝的身体,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逐渐不行的。”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
回宫那几日,父皇的精神面貌看上去比连轴转了几天的我要好得多,身子骨也很强健。但驾崩前,他消瘦得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躺在那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再拍一拍我的手都做不到。
这样的变化,中间只隔了短短半年。
修长的指尖落在了竹简上,虞殊将其中一列文字指给我看。
【除夕宴上,兆王赠佳人一位,舞毕,佳人为圣上斟酒。】
“你怀疑兆王让此人给父皇下毒?”我蹙起了眉。
虞殊颔首,“不无可能。”
倒酒的时候要想将药下到里面,说难确实不难。而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父皇大概率是会喝的,毕竟表面的和谐还得继续,不能下了皇弟的面子。
更何况,谁能想到他兆王的狼子野心能大到敢当面谋害的地步。
“可太医没有查出什么异常。”我说。
“这世上害人于无形的药太多。”
我抿了抿唇,咽中有些发干,深觉人心实在险恶难测。
“此事孤会派人去查。”哪怕大不敬到得去皇陵开棺,也得查。
屋内照明的烛火晃了晃,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虞殊又走开了。他去架子那拿了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盒子,放在了一旁的箱子顶上。
“这里面是什么?”我凑了过去。
精巧的锁头发出了“咔哒”一声,虞殊打开了盖子,道,“殊对圣上的一片痴心。”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终于可以写到了哈哈哈,晚安!
感谢在2024-01-30 00:30:04~2024-01-31 00:00: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雨纷然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2 孤芳为记寻人归
痴心如何能被装在盒子里?
我心间簇满疑惑, 视线落在盒中时,一眼就看到了某件很熟悉的明黄色物什。
“咦,圣旨?”
“先帝赐下的。”虞殊把它拿了出来, 打开平铺在箱顶上。
弯着腰看太累, 我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反正这屋里通铺了防潮的木地板, 隔开了泥地的寒湿之气。
这是一道赐婚的旨意,看上去很旧了,似乎放了许多年。缔结婚约的人名应该是后来才写的,墨色比旁的要深一些。
“兰砚卿,虞殊。”
这赐的是我二人的婚!
我微微瞪大了眼睛, 说不上到底是惊喜还是懊恼,按在圣旨上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了白。
所以, 所以父皇当初已经为我和虞殊赐了婚,我那素未谋面的太子妃竟是他?
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过往, 又想起了那夜的画卷,还有被他夺走藏去枕下的情诗和一句“不是真心”, 我胸口就像闷了一股气似的, 郁滞且酸涩。
思绪百转,又飘远了些。我闭了闭眼, 若是那年稍微开窍些, 多向父皇追问两句,早些带他走……哪怕我连年蹲在边关不回京, 他独自留在东宫,也好过每天睁眼便是生死威胁, 在外漂泊无依。
若是如此, 他后来, 也许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虞殊在我身旁坐下, 道,“父亲手中有一封先祖传下来的信函,说在随当时的帝王下江南时,遇到了一位云游老道。老道称,虞氏两百年后会有一场大劫,只有受到帝星庇佑,方可幸免于难。”
道法之事,玄之又玄。
两百年的时间太久远,听上去像是信口说来骗钱的,更何况皇帝与几位随行官员就在边上,当着面说什么庇护不庇护的,影响不太好。
虞氏先祖只一过耳笑了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但那老道见他不当回事,转头就去了皇帝跟前,直接指明了帝王的身份,还说两百年后皇室也有一劫,得虞氏相助便可安然度过。
帝王觉得此人胆子很大有点意思,就问了一句这些事当如何解决,老道说可以提前把虞氏后人带入宫内。这虞氏后人,还必须得是嫡出的第一个孩子。
但,带人入宫总得有个名义,总不能冒冒然说带走就带走了。
起先定的是伴读。但后来皇帝一想,世家子弟到了一定的年岁就要离宫去自立门户,总不能一直呆在宫里,而且若生的是个女孩儿怎么办?
于是,天子干脆留旨意定下了婚约,写了份空了名字的圣旨放在御书房的暗格内,一直传到了后世。
“故事不知真假,但先祖如此定下自有他们的用意,”虞殊搂着我,轻轻帮我揉着腰,浅笑道,“殊原不信命中注定,也对这件事存过疑,直到许多年前见了圣上第一眼后,便信了。”
缘分二字,说来说去说到底,终归就是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宴宴,”他靠在我身上,语声低缓,将那二字乳名念得尤为珍重,“生欢。”
心中的酸楚连番涌动,我的指尖在颤,像翩飞的蝶终于落到了中意的那朵花上一般,携着疼惜之意从他的侧颊边抚过,而后停在了那俊秀的眉梢处。
“孤素来不信偏爱美人舍江山之类的混账话,但时至如今,孤却宁可当初别把沙场看得太重要,多贪恋些红尘……孤悔了。”
戍边的将领士兵那么多,懂谋略的人也不差我一个。我不在,他们照样能赢过蛮人。但当年的虞殊孤立无援,怀揣秘辛只身赴险,他缺一处避风港,缺一个能助他脱困的人。
思往事渺茫茫不堪烟梦,只恨阴差阳错。这一番错了,既定的良缘就晚了好些年,叫他苦痛,叫我悔意横生。
“圣上还是心系家国少动凡心的好。”
虞殊将我的手带到唇边吻了一下,指腹与柔软的唇瓣相贴,丝丝缕缕的酥麻升腾而起。
“为何?”我歪了歪头,问道。
“圣上身边的人太多,若每个都留意,太久,殊要等到何时才能走进圣上的心里。”
我很耿直地说,“你生得美,比孤见过的人都美。只要孤看到了,就一定会注意到的。”
虞殊忍俊不禁,他轻笑一声,“那么多年过去,圣上还是小孩子气性,说话也和孩童时一样稚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哇叽文学】 YFWAJI.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