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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孤与太侍君》70-80(第7/13页)
钟声响的时候他赶不回来,特意叫我过来指导你。”
“哦,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了。”我忍不住说得一本正经地逗他玩。
阿蓬把头抬得高高的,似乎很受用。
我问他,“这儿的每条路都有人分管吗?”
阿蓬点了点头,道,“管塔楼的人都住在支路的尽头。”
“那为何这儿没有?”
“因为这儿附近没有可以种粮食的地方,”阿蓬为我解释道,“而且这儿一到晚上就会很冷,和外头的温度差不多,天黑后还能听到冰鬼们的动静,甚至之前还有东西闯进来过,不大安全,所以就没安排人住过来。”
原是如此。
我思索了片刻,问,“如果我想要负责这儿的塔楼,需要和谁说呢?”
“嗯?”阿蓬还是第一次见人对最远的这座塔楼感兴趣,目光中带上了些许不理解的神色,“你怎么会喜欢这里?”
“这里能看到远方。”我说。
阿蓬挠了挠头,不懂。
“你去和杜哥哥说一下吧,这一条主路都是他在管。”
“好。”我注视着远处雪原与天际交融的地方,轻声应道。
钟声飘到沿海的时候,杜晓果真没来得及赶回来。我在阿蓬的帮助下放好了石头,拎着多下来的两块跟着小孩回到了住处。
“这剩下来的该送到哪里去?”
阿蓬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你自己拿着吧,不用上交。”
我点了点头,关上门把石头放到了桌上,给自己倒了点凉水。
虽然又多出了两块可以供我练手用的金乌石,但那种生怕资源耗尽的忧虑随之更重了些。
我低声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
可想法瞬息间就传变出了千千万万纷杂的细线,想要将它们收回,它们却依旧在势不可挡地往前发展。
屋内一片宁静,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外界的响动。
转了转手中的小木杯,我一口饮尽了那带着甘甜的清水,不禁蹙眉沉思。
以前的我,真的是做皇帝的?
但皇帝不应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万事皆随自己心意的吗,为何我要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而且似乎还是习惯性的,好像每天都得想这么多一样?
这皇帝做得也太憋屈了吧。
我揉了揉眉心,放下碗去开窗,希望秋风可以把我吹得平静一些。
“笃笃——”
门被敲响了。
我脚下一转,又先去开门。
站在外头的杜晓见了我,顾不得闲扯便连忙问道,“阿蓬说你要负责最远的那座塔楼,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说。
“我原本给你申请了近些也轻松些的活计,你确定要换成去最远的那边吗,去那每天都得走大半个时辰哎。”
“多谢杜哥的照顾,”我很感谢他的好意,但我一定得去沿海之处,我说,“我确定的。”
杜晓问了我好几遍,看我已经做好了决定确实不愿意改了,才应下来说去帮我安排。
他点了头,其实这事基本就落定了。
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能遇到友善的好心人。
但叫人头疼的是,这样的幸运却并没有出现在等人这件事上。
之后的几天,每天长青谷的人一来,从杜晓手里一拿到石头,我就会迅速赶往海边,并将一上午都耗在塔楼周围的那块地方上。
为了能纵观全局,我还特地爬到高处去找了个能看到沿岸所有地方的敞亮地,像只鸱鸮似的蹲在那一动不动,光转脑袋。
只是,我等了好几天,想见到的人都没出现。
这期间,苜都的气候变化倒是更自然了。虽说现在依旧看不到太阳,但白天黑夜交替之时,天际逐渐出现了不同颜色的云彩,而且一天比一天明显,一天比一天靓丽。
我知道这变化很有可能是那些冒金光的石头带来的,但岛上的其他人对此并不知情。
在这种四处都潜藏危机的时候,一切与习惯认知中不同的事件都会让人产生猜疑。于是,有人向主家传了信,想让他们派人来看看情况。
因为他们对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拿不准主意。
我从阿蓬口中得知了令家人要来的消息,忧思又占据了全部心神。在屋里踱着步转了几圈后,我决定再次刻石头入梦去问问国师。
由于不知道联系他人该刻什么图案,书上也没写,我只好照着上次画的纹样再划拉了一遍,寄希望于国师能以引路人的身份再次出现。
然而期待落空了,这次的梦和前几日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漫天大雪,没有千里寒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燃着熏笼的奢华宫殿和一方热气氤氲的汤泉。
温暖,祥和,处处充斥着与天灾完全不符的安宁。
习惯了苜都简洁的布置,这陡然出现的富奢场景叫我忍不住愣怔了一会儿。
这是何处?
缓缓地,有数道红绸自头顶向下飘落,挡住了我试图向内窥探的目光。
我伸手欲将它们拂走,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带到了怀中紧紧搂着。
温柔的声音随着清浅的呼吸一块撞上了我的耳膜,那人问我,“圣上想跑到哪去?”
什么想跑?
我不解,欲要回头看看这身后的人是谁,却发现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倏地,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梦境,而是过去。我在这儿的所知所感皆是我曾真正经历过的,我的一举一动皆被过去的我约束。
嘶——
察觉到腰侧的手逐渐往不太妙的方向伸去,我忍不住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对方是谁都没弄清楚呢,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直接切入正题了!
下一瞬,那人似乎是想换个更合适一些的地方,将我抱起来稳步朝汤泉中走去。
我看到了他的侧脸,那俊秀的容颜我绝对不会错认,是虞殊。
两次都是他,看来“心相惜”的效果确实是真的。若说我对上一个梦的相信度是七成,那这回便是十成了。
我望着他靠近,不知是过去的我在心动,还是现在的我在欢欣,总之我的脉搏不由自主地变快了。
水光潋滟,一夜沉沦。
……
五更,天微明。
我睁眼一翻身坐了起来,呆愣愣地捂着还在发烫的脸,内心五味杂陈。
虽然但是,我的过去也太……太放纵了吧。
怎么我对他的思念里处处都溢满了春情,一整晚都在做那种事,从汤泉到榻上到窗边,各种场景,各种纠缠。难道我心心念念要见他,只是为了和他做那些事吗?
我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红成了一只灯笼。
不过,在醒来之前的最后一段梦里,我好像看到了在下雨的苜都,看到了即将被冰鬼包围,掉进碎冰裂隙之间的虞殊。
想到这,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些,我没再磨蹭,赶紧拿了干净的衣衫起身去换。
万一那是对未来的预知……
我打开了窗,扣锁扣的时候,有两滴透明的水落在了我伸出去的手上。
天上堆满了厚厚的云,苜都真的在下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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