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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孤与太侍君》100-106(第7/8页)
位的丞相,希望他能出来主持大局,可丞相却似亳无所察一般,静静地立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
徐文杰从人群中缓步走出,看着已经行至门口的蛮人士兵,毫不畏惧地振臂高呼,“兆王勾结蛮人谋反,编造谣言,刺杀圣上,甚至趁圣上离京强占皇位,欺压百姓,天理不容。”
“真正的天子已至城外,我等臣民,当一同前去恭迎圣上回宫!”
……
“来了。”
城门外,我在大军后方坐镇,看到了被成功激怒出城的蛮人军队,勾着唇角轻笑了一声。
为了不让他们胆怯逃回城,我在前方只留了五千兵马,且假作不敌,边打边退,让蛮人体验压着打的快乐,然后给他们重重一击。
自前几日的交战后,蛮军的人数已减少了许多,或许正因如此,这场甚至都没打到后方,就已经在前面全部结束了。
我军伤亡的人数还没被分去抵抗冰鬼的候卫军来的多。
确定京中已无埋伏后,李仑韬和闵言带人护着我入了城。
我坐在马上遥遥望向余光里一闪而过的佛塔,想到虞殊就在护国寺中等着我,连日的苦闷被甜蜜的期许稍稍冲淡了些,心中郁气略消。
一路疾行到宫外,士兵分了好几队将每一处宫门都严严实实地守了起来,将偌大的皇城围城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准备来一场瓮中捉鳖,将这些鸠占鹊巢的贼人一网打尽。
“圣上,官员正被蛮人困在前殿,要现在去解救吗?”闵言问。
勒死陈广益的是绣衣的人,他传了消息出来,说困住他们的那些蛮人还在等圣子的回复,暂时还没动手。
我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圣子还未出面,我想先去看看病着的皇叔。怎么说也是血脉相通的亲人,既然有乐子看,那怎么能不去当面瞧瞧。”
【作者有话说】
目前有三个番外预想:大婚洞房花烛、君后千岁宴(虞殊生辰)、特殊场景play。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吗,或者哪个人物的小传,俺在计划表上加一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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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尘埃落定仇怨了
颂安殿, 内殿。
甜腻呛鼻的熏香几乎要将这里腌入味了,令人难以正常呼吸。我蹙着眉抬手掩鼻,示意绣衣去把窗扇全打开, 透透风。
原先挂了满墙的画卷和我特意让人绣的屏风全被兆王的人撤走了, 现下到处都堆满了奇珍异宝, 只留了一条小道空着,可供人走到床榻边去。
冗杂又奢靡,透着一股不管来日如何,只活今朝的荒唐。
我上前两步,用箭尖挑开了那层层叠叠垂落着的缀满宝珠流苏的华丽纱幔, 一边对兆王庸俗的品味嗤之以鼻,一边望向了缩在被褥里的消瘦人影。
他明明和父皇是同辈, 现在看上去却像差了几轮年岁似的,单瞅这外貌, 他都已然是个垂暮老人了。
中毒暴瘦后,兆王的皮肉全都松松垮垮地挂在脸上。他听到声音, 艰难地掀开了眼帘朝我望来, 侧头时整张脸跟融化了一般淌到了玉枕上,上半张面庞底下的骨骼形状清晰可见, 宛如披了人皮的枯骨厉鬼。
大概是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 他那青黑色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我侧目望向窗外缓了缓, 实在有点反胃。
“你,”兆王已近油尽灯枯, 说话时喘着大气, 一字一顿地问道, “是人, 是鬼?”
我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削发如泥的剑,将床帐拦腰斩裂。
银光闪人眼,兆王定定地看了裂口半晌,终是打破幻想,认清了现实。他闭了闭目,再睁开时,面上露出了阴狠的怒意,扬声喝道“你怎么还,没死,你为什么不死……你,皇兄和你们,都不该活!”
明明凶相毕露,但他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在眼下的场景中只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
“皇叔此言真是无理,我为何要死?”我笑着回答,可这笑意却只留于表面,毫无温度。
剑刃下移,轻轻落在了他血脉鼓动的颈侧。
横溢的杀气让兆王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丑陋的面容上挂上了熟悉的贪生怕死的情绪。
我稍俯下身,轻声道,“天既容我,我便应存。”
“而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兆王僵着脖子,闭口缄默,一动也不敢再动。
“吾王,吾王!”
殿外有女子焦急的呼喊声传来,不一会儿,候卫军快步入殿与我禀报,说那人是璞珞宫内,问我要不要放她进来。
左右只是个侍女,我点了点头。
“吾……”那侍女脚步匆匆,转入内殿时被我们手中的刀剑吓了一跳,瑟缩着停了下来,站在远处没敢继续上前。
我用剑尖轻轻点了点兆王的脖子,“皇叔,你的爱妃好像出事了,不问问吗?”
兆王微不可查地往后仰了一下,似乎是想躲开死亡的威胁。但我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反而逼得更紧了些。
“她,怎么了?”兆王的声音虚弱且颤抖。
侍女也在发抖,但勉强还能强装镇定,“娘娘听到刀剑碰撞声受了惊,提前生产了。”
“皇儿呢,皇儿如何?”
“回禀吾王,娘娘诞下的,是个……死胎。”
兆王陡然张大了眼睛,一直期待着的孩子居然死在了出世之时,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侍女低着头没看到他的样子,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道,“娘娘知道小殿下活不成后,情况很不好,奴去请御医,可御医却被殿中的单公公带人拦在了门外,说了些什么让他们想想还在养伤的老太医之类的话。娘娘等不到救治,一柱香不到便,便血崩没了……”
我轻笑一声,不吝嘲讽之语,“看啊皇叔,时候到了,报应来了。”
兆王的胸口上下起伏,喉间发出了“赫赫”的怪异声响。他张着嘴似要反驳,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涎水正顺着他松弛的皮囊往下滴落。
我嫌恶地将剑收了回来,看他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冷哼一声,扭头对着候卫军吩咐道,“过来几个人,将他连着褥子一块拖到外头扔雪里去。”
让这贪谋权势的东西死在龙床上岂不是便宜他了。
再者,这地方,日后我还要呆呢。
虽然床肯定会让人换一张,但若是叫他在这儿咽了气的话,每每想起来都会让我觉得无比晦气。
“是。”候卫军手脚麻利地将人拖走了。
我信步出殿,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色,有种尘埃终将落定的恍惚。
“摆驾,去前朝。”
紫宸殿外的蛮族护卫在我到达之前便已被候卫军清理得干干净净,此时门口空无一人。
在我的授意下,紧闭反锁的沉重门扇被绣衣轰然破开。天光落入了烛火全熄的昏暗大殿内,映照在被蛮人强压着跪倒的数位官员身上,于他们面前拉出了一道道长长的黑影。
跟在我身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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