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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外挂是天道怎么会是万人嫌》30-40(第11/12页)
祝却关上窗户,拿出信符留言,表明自己择日会去太虚宗一趟,如今被困在雪城出入不得。
做完这些,祝却才有心思理清思路。
他目前要做的事已经很明了了——重启天道、复活师兄,因为二者的重复性,所以可以一起来。
如今天道束缚力不够强,才造成如今混乱的局面,若是重启天道,祝却也不知道会修真界变成什么样子,总之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可是为什么,重启天道所需要的材料与复活师兄一样呢?
在学习复活术法的时候,大巫就告诉他,每个人的经历、记忆、修为不同,复活所需要的材料也不同。若他只想复活少年师兄,甚至仅仅需要四个秘境本源;是他质疑要让原本的师兄重新出现,才不得不到处奔波,以收集全部。
甚至复活师尊的材料他也测算过,只是那已经不是此界之人可以触碰的领域,很多东西他听都没听过,大巫说,那些都是仙界至宝。
复活他自己,所需的材料也不过是本命灵剑与残魂而已。
为什么一个天道、一个师兄,他们需要的东西一模一样?
第四十章
祝却有些想不通。
难不成师兄是天道的人界化身?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 就被祝却自己打消了。简直是无稽之谈,天道化身以往不是没有出现过,巫族的书籍中有所记录, 他们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生无法和任何人建立亲缘关系,也无法修行, 大多天残地缺,在做完要做的事后立刻死亡。
师兄才不是那样。虽然他在外的性格冷冰冰的,实际上对家人可好了, 祝却幼时启蒙、握剑、入道都是对方一手教的,完全看不出五情断绝的样子。
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吧。
祝却有些不确定地想。
雪城入夜很早,在洗漱过后, 祝却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日,门口便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中字迹清秀,并且熟悉:[已至雪城,于千里客栈静候。]
祝却:???
不是?一个晚上?
他还以为最少要等几天, 或者等雪停后自己启程, 没想到直接找来了。
祝却快速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出门时犹豫要不要拿上面具,最后一咬牙,还是戴上了。
他发誓,下次绝对不说谎了。一个谎言果然要用千万个谎言来圆。
“小友请坐。”
祝却推开门时, 风雪的气息扑面而来, 落霜尊者神情淡然, 身上带雪。
他恍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之前见落霜尊者的场景里。
与那时一般无二的环境,一般无二的人。
只是心境格外不同。
那时的祝却刚刚离开巫族领地, 满心孤愤,自认为选择了一条和所有人背道而驰的路,于是什么也不愿意透露。
短短数月,祝却的想法却格外不同了。
他重新有了可以信任的朋友,知道原来自己的好意从来没有被白费过,甚至还知道了当年真相的冰山一角。他有了更多要做的事,更多追求的目标,也不再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隐瞒呢?
祝却拿下了面具,清楚地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于是进入雅间,关上门,有些无奈地说:“尊者小心,别被碎片划了手。”
“音音……”
落霜尊者见到祝却的真容后,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此刻也只是微微红了眼眶,用力闭了闭眼睛,将那抹泪意隐去。
手中茶杯的碎片伤不了她分毫,落霜尊者随意挥手,碎片便成为了粉末尽数散去。
她犹豫又犹豫,再没有比此刻更难以开口的时刻,声音干涩:“音音,你这些年过得如何?为何之前……不愿意同我说?”
她似乎感觉自己的话语有些生硬,生硬地转圜:“我很担心你。”
之前得知祝南音死去的消息,她几乎再生心魔。
祝却心中愧疚,行了一礼:“当初……是师侄害怕。”
“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同我说。”落霜尊者没有问祝南音害怕什么,忍不住强调,“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帮你,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会帮你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同一句话重复了两遍,祝却听着也鼻尖一酸,眼眶中满是水气:“……对不起。”
“尊者,我之前真的好害怕。”
在熟悉的长辈面前,祝却终于能彻底地敞开心扉:“我不知道谁可以信任,谁不能信任……尊者,当年是纪穆源刺穿了我的金丹,是窦飞光泄露了我的行踪。”
“那可是我的师弟,我的至交。”祝却越说越委屈,这件事不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如鲠在喉,“我真的搞不懂了,真心,什么是真心。”
落霜尊者眼底闪过一丝凶光,几乎顷刻间便判处了几人死刑,再抬头时,又变成祝却熟悉的温和长辈,她心疼地为他擦干净泪水:“那也不该说你……了。”
她甚至不敢吐露那个字。
祝却正色道:“祝南音的确死了,我如今是祝却,是一个巫修。”
他将当年的事情详细地说给落霜尊者听,又说了当初明昭在虚无空间中对他说的那番话:“我知道他是不希望我对修真界抱以信任,可是尊者不一样。”
落霜尊者越听越眉心紧皱,叹了口气,心道祝却已经成长为大人了,很多事都可以向他挑明。
阿姊和白扈都当对方是个孩子,可以永远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所以才养出那么一副天真的性格,最终吃了这样大的苦头。她一个旁观者听了都心碎,若阿姊和白扈还在,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有些事情,我要说给你听。”落霜尊者唤人要了一桌早饭,细细地为祝却舀了一碗粥,白瓷小碗放在祝却面前,“你可知晓百年前的仙魔之战?”
祝却点点头。
“你师尊原是散修,在仙魔之战中展露锋芒,成为修真界的顶尖战力,立下了极大的功劳,因此,在仙魔之战结束后,各大宗门为她的去处闹了好一场。最后由太虚宗拔得头筹,以灵石矿、灵脉、数不胜数的天材地宝留下她,成为太虚宗的客卿长老。”
“但她在战场上被人暗算,中了毒,太虚宗知道后只觉得自己吃亏,又不肯声张,只想给你师尊塞弟子,好在她陨落之后接手缥缈峰。你师尊不愿意,过了好些年,带回了白扈。”
“白扈悟性绝无仅有,极短时间内突破筑基,后醉心于杂学,修炼缓慢了不少;你师尊便放言,若是天赋不如她门下大弟子,就绝不收徒。后来,她又带回一个你,十六岁的金丹,何其锋芒!”
“唯有一点,你太过天真。”
祝却羞愧地低头。
“我当年同你一样,或许还不如你。”落霜尊者摇摇头,轻轻碰了碰祝却的脸作为安抚,“原本太虚宗已放弃让你师尊收徒,可后来纪穆源入门,又是火灵脉,倒是燃起了太虚宗的野心。”
“那个白若羽……”落霜尊者沉吟片刻,继续说,“过去我还未发觉出异常,可现在回想,那人时常与纪穆源同进同出,纪穆源唯对方马首是瞻;又给明昭拿出早已失传许久的邪魔修法术,自己偏偏是个正道修士,看不出邪魔的痕迹,总之,这人极古怪,我会安排人盯着他,你不要理他。”
祝却若有所思地咬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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