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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70-80(第9/16页)
眸眯起,紧紧盯着眼前,像嗜血的猛兽,不愿听到一丝有关秦铎也不利的说辞,“又何来的非此间人之说?你难道也学司天监用星象之说挑拨离间?”
老人懂了秦玄枵的意思,但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说,透过寒寺的纸窗,落到外面,长明灯火旁映着一道身影,老人眼中划过不甚明晰的怀念神情,“陛下啊正是懂得这些的,才将杀业留于自身,将乐业给予天下。”
秦玄枵听不懂,皱眉:“说些什么呢?”
老人慈祥中带着笑意的目光看向秦玄枵,视线在他袖口的忍冬暗纹上一扫,缓缓问道:“你可知,忍冬为何意?”
秦玄枵已然有些不耐烦,但看了眼忍冬暗纹,还是回答了,“忍冬凌冬而不凋,一如大魏历尽严寒,仍生生不息,奔赴光明之春。”
这是成烈帝自北疆大胜归来所言之语,自此长野军军魂即为忍冬。
可寒霜厉雪,这支在在凛冬中磨练出的锋锐之师,挡的过关外的攻打,却躲不过来自背后的谋杀。
长野军已在先帝时灯枯油尽,彻底断绝。
秦玄枵听见老人古怪地低低笑,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忍冬啊,在佛法中,为人的灵魂不灭、轮回重生。”
苍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敲在秦玄枵的心上,他凤眸微张,在前几日脑中如流星彗尾一样转瞬即逝的灵感又重新归来,那一丝隐约遥远的猜想念头蓦然涌来,他这次猛然将其抓住,雪泥鸿爪的痕迹印在沙上,一点点踩进心里。
是什么是什么?
秦玄枵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回头去看秦铎也的欲望。
“你莫要胡言乱语死了就是死了,死者怎会重生,别把这些鬼神之说带到忍冬上,玷污了忍冬纹,”秦玄枵盯着老人,沉声道,“欺骗帝王即使你有什么妖异之处,朕也照杀不误。”
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动。
若放在以往,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他绝不会再在此处耽误时间,而是直接拂袖走人,置之不理。
但他没走,也没置之一笑,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
“哈哈哈哈!”老人看秦玄枵这副样子,觉得有趣,大笑一声,“既是鬼神之说,那你便当老身闲来无事讲个笑话罢,也莫要放在心上。”
“今日,也算是答疑解惑,算过一签了,”说着,老人牵着手里的小孩子,缓缓转过身去,挥了挥手,“当代的君主,就此别过了,你我两面之缘已尽。”
老人牵着孩子,一点点向着后殿走,渐渐隐于火光摇曳的光影中了,忽然老人脚步顿了一下,略回过头,犹豫片刻,开口,声音很轻,“且惜眼前人。”
说着,一老一小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从后殿隐隐传来这两人的交谈之声。
小孩子清脆的嗓音问道:“师父,为何犯下深重杀业者,还可以功德无量呢?”
苍老的声音含着笑意,远远飘来,“因为以武止戈,以杀止战呀,孩子。”
声音很轻,却轰然一声在秦玄枵的脑中炸响。
以武止戈,以杀止战。
所以以杀业为世间开太平,救众生于水火,功德无量。
那非此间人,又是何意?
秦玄枵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砰砰狂跳,四处乱撞,他好像隐隐约约触碰到了那个答案。
但他却不敢彻底将那个答案采撷于手中,他在犹豫,他在退却,他似乎是怯懦的,让自己远离。
这种光怪陆离之事,太过于荒谬,而他人的言语,又不可尽信。
他一辈子隐忍薄发,登上至高之位,他只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
秦玄枵猛地回头,透过寺中纸窗,看见长明灯的光影勾勒出那道清减的身形,看着人畜无害、温润和善,蕴含着极强的力量感。
既有一往无前的锋芒,又经过时间的沉淀和琢磨愈发内敛深沉,藏锋。
绝不是因为相似才喜欢,而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就只是他而已。
秦玄枵试图说服自己,他握紧双手,忽然发现手指冰凉,已经冷汗津津。
那种可能性一旦被接受,便如野草一般疯长蔓延,再也无法将其忽视。
他浑身都在颤抖,牙根上下碰撞,战栗。
绝对是天寒,太冷了。
怎么能简单根据那老和尚几句似是而非的谶词,就草草被带偏了!
秦玄枵紧了紧手指,推开门,走出宝殿,步入回廊。
秦铎也在廊中等他,听见脚步声,回头,“聊完了?”
“这是什么表情?”秦铎也走近他,看见秦玄枵似乎是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
“没什么。”秦玄枵的垂眸,目光落在对方鼻梁侧的红痣上,伸出手,轻轻一蹭。
这也一模一样应是巧合吧?
这世间这么多人,总会有些人有相貌上的相似。
是吗?
秦铎也茫然歪了歪头:“?”
怎么了这是,一转头就像丢了魂似的。秦铎也还没开口询问,就感觉到秦玄枵贴了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握过来的手指冰凉,秦铎也来不及在意在寺中能不能牵手的问题,他拧眉,“手怎么这么冷?”
他抬起头,伸手去探秦玄枵的额头,还是正常的温度,松了口气,“没发烧就好。”
“天晚了,可能是风吹的,”秦玄枵凑在他身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额头和眉眼埋进大氅的绒毛里,声音闷闷的,“我们回客房吧?”
“好。”
他们安静地踩着雪,一路咯吱咯吱声响伴着,回了客房,第二日还要早起参与晨间的诵经,再回到宫中,就早早熄了烛火,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钟楼厚重宁静的钟声穿过积雪,传进客房中。
熹微晨光中,梵音缭缭,铜鼎中青烟笔直升起,逸散在晨雾里,逸散在诵经声中。
秦铎也接过一旁僧人递来的香,在火上点燃,红星一点,青烟就袅袅而上,他将三炷香合于手心,抬眼望着寺中庄严宝相,闭目,手举过眉前,而后插入铜鼎厚重的香灰之中。
古刹踏瑶雪,岁末祈冬绥。
万望大魏来岁风调雨顺,无天灾异祸,是为和乐丰年。
秦玄枵只站在一边,神情不辨喜怒,只摆摆手,说让秦铎也代为祝颂。
怪力乱神、相似的长相与习惯、偶尔与当下割裂的用词和礼节、忍冬、百年种种种种,在他脑中挣扎纠结,搅乱成一团乱麻。
他好像觉得自己被掐住了脖颈,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了。
拜过后,他们登上候在寺外的仪仗御驾,启程回宫。
仪仗顺着山路下车,马车内很安静,秦铎也取了卷放在车中的奏折来看。
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山林中寂静得诡异,秦铎也感知敏锐,他忽地察觉有一丝遥远的杀意从车外传来。
下一秒,“嗖”地一声,破空声袭来!
一支锐利的箭矢从山林之中穿过,猛地穿破马车厚重的车帘,直扎进车架内!
直冲二人而来!
秦铎也双眸猛地一凝,反应迅速,手持竹简,于电光石火之间猛地向上格挡。
铛!!
羽箭的锋镝在竹简上擦过,擦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响。
羽箭的轨迹被阻隔,转了方向,噌地一声扎进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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