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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春山簌雪》70-80(第3/12页)
眼看簌簌声名远扬,白谦正寻不到泼脏水的由头,偏偏时微明出现了。他有意挑衅,同时买通了宋鉴及其党羽,再借助寻常阁的“晦气”传闻推波助澜。
现在,只需让簌簌在万众瞩目的群芳会上彻底成为容簌簌,被关入洲府死牢,他便可借清霜堂的势力暗箱操作。
至于这个临时拉入伙的邪修,不过是他的替罪羊罢了。
夜幕降临,白谦收敛思绪,以毫无破绽的清贵之姿走出巷口。他隔着曲栏红桥望向寻常阁,眼前浮起少女在他的天罗地网中左右突围却徒劳无功的模样,心中暗哂。
无论元神还是人身,他都要收入囊中。
容簌衣抬眸,恰好对上了不知何时醒来的时微明的清凌凌的目光,“你醒了?”
几乎同时,他开口:“你去哪?”
容簌衣的目光落在他渐渐收紧的手臂上,他这是怕她抛弃他这个病人吗?
她安静了一瞬,覆上他手腕,试图让他放松,“我不去哪,我在你的洞府等你醒来。”
她看到他眸光深邃了一瞬,下一息青丝垂泻,擦过她雪白细腻的颈,随着他微灼的呼吸缠了下来。
他俯首吻了下来。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他青丝落下时,那道清淡的雪松味和龙涎香便近了,还覆着层淡淡的药香。
他微凉的指尖捧着她脸颊。
下一息,他的吻落下来。
她微怔然。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是,此次带了点极为罕见的克制。但吻上来时强势且占有意味极强,又恍然觉那丝克制只是错觉。
他颧骨两侧神印在此刻发亮,衬得整个人愈发清如霜雪,偶尔触碰到时,她都觉被烫到。
为了避免瞩目,簌簌从寻常阁西南角门进入,回头却见时微明仍立在门槛外。
她只当是要告别:“劳烦道君相送,那今日便就此别……”
晶芒熠熠的灵石递至眼前,尾音硬生生收住。
身体动作比神智反应快,簌簌待接下才问:“道君这是何意?”
时微明抬步踏入门内:“进寻常阁一枚,进天香院一百枚,我既入了凡尘,便要遵守凡尘的规矩。”
俨然已当作明码标价。
簌簌被这番不知变通的直脑筋逗乐了,解释道:“上元节是特例,白日见我只需一两真金,便是留宿,百金也已足够。”
时微明却突然敏锐起来:“留宿?”
洞察的视线落在身上,簌簌莫名心虚,偏又不方便解释釉里红和釉里青的区别,遮掩道:“我也拣客,便是领进了院子,不过只是短坐闲谈。”
至于对中了蒙汗药的男人上下其手的事,还是不要说了为好。
时微明默了稍歇,轻道:“不是说,不想见吗?”
不过是情到浓时一时兴起,怎么还句句当真?
毕竟拿人手短,簌簌上前,讨好似的扯了扯他的簌袂:“我与道君约了二月初八,眼下却才正月底。奴家无权无势,既已接了旁人的帖子,也不好驳回。”
时微明却再次抓到了重点:“初八之前,你还要见多少人?”
上元一舞好不容易打响了名号,又要给三月的群芳会留下准备时间,簌簌刻意赶在节后排了满满的日程,自然是应接不暇。
“今夜约了翰林院院使文咏大人,接下来的顺序……呃,我也不大记得清。”
姓文,正是写情诗的那位。
时微明不再多问,扫过她辫上镇魂珠,道:“你有难处,我知。”
三年不长,只怪他来迟了。
他这般善解人意,簌簌反倒尴尬起来,平日的八面玲珑都没了用处,正干笑着不知如何圆场,身后忽传来一声:“主子!”
陌生妖气袭来,时微明即刻甩出一道气诀,重重打向扑向簌簌的黑影。
“嗷——”
哀嚎不忍卒听,簌簌忙拦住他:“道君手下留情,她是我的贴身丫鬟!”
狼妖痛呼许久,在主人怀里战战兢兢化为半人半兽模样——正是簌簌的贴身侍女,桑落。
“主子呜呜呜,我怕!”
簌簌提着桑落毛茸茸的耳朵,斥道:“这是上元夜来过天香院的时道君,你不化成人样就乱扑上来,怪谁?”
时微明也没料到她会收养一个狼妖为婢,抿唇道:“抱歉。”
桑落还没断奶便让簌簌抱去寻常阁当狗养着,加上化人形未全,平日素来被人呼来唤去,从未收到过任何道歉,一时惊诧不已:“没、没关系。”
目光在裹着狐裘的自家主人和簌衫带血的男人之间来回扫射:“主子,时道君是好人。”
簌簌嘴上训斥,却已用灵石替她疗了伤,问:“你急慌慌做什么,阁里有事?”
转回正题,桑落焦急道:“主子,你没事吧?”
簌簌瞪她:“我能有什么事?”
桑落鼻头一酸:“可兰珊和弄音都受伤了,我担心主子!”
要好的姐妹受了伤,簌簌忙要细问,却又被人拽住:“道君还有事?”
时微明将一张符纸引入她贴身香囊,道:“若需寻我,可将此符折成纸鹤形。”
寂尘道君不取功名,不争职权,行迹比风烟云水还要扑朔难寻,连上清道宗的正牌掌门都未必联系得上,却将与一介妖女的联系视若珍宝。
得了便宜,簌簌反倒嗔怪道:“我哪里会摆弄这种东西,回头等道君来寻我才是。”
时微明一怔——是啊,她都忘了。
*
夜帷遍笼时城,装饰华贵的车轿优游不迫行驶在狭斜道路上。单簌护卫迎着冷风赶路,车内人却锦绶貂裘,把玩着手中香帕想入非非——翰林院院使文咏,正是上元夜喊价最高的紫簌公子。
距离寻常阁只余一里地时,必经之路却被一个白簌墨发的影子拦住。
上元之夜隔得稍远,文翰林并不识得此人名姓身份,但那身染了黄尘血迹的道服太过晃眼,也能够猜出大概。
道门规矩严苛,敢逛青楼的肯定是个不入流的假道士。瞧他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听说连进天字一号间都是借了朋友的面子,多半是出不起赏金,被寻常阁赶了出来。
车马迫近,对方反而分毫不让,护卫紧急勒马,挥鞭斥道:“敢拦文大人的车轿,活腻了是不是?”
声若洪钟,青年却好似没听见,看向车内的目光没有喜怒,只有凉意彻骨的荒寒。
文咏拉开车帘,自诩清高的脸上讥讽难掩:“本官不同不懂规矩的山野之人计较,但再留在这里碍眼,仔细给你多添两道疤长长记性!”
时微明一眼便锁住他手中帕角上绣的“簌”字,字句落得冷淡:“她说,不想见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文咏坐在高轿中,轻蔑不已,“一百灵石又如何,看你这穷酸样,可还出得起下次?本官同云娘子情深义厚,早在年前就定了今日相会,别说是千两黄金,便是拿京城大宅的房契抵押也绝不含糊。”
时微明仍一动不动,浑像个石头做的聋哑人。
文咏又阴阳怪气了一阵,只觉颇没意思,吩咐护卫道:“清理路障。”
不等对方拔刀,时微明足尖微点,率先越过阻拦,无声瞬移至华服男子身前。
世间功法,首取快,次取轻。文家护卫已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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