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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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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楼洞,靳邵在那儿又叫住她。

    再有人路过这儿,黎也没躲,靳邵也没躲,俩女生结伴挨着低语从他们中间穿过,人走远,声响也飘远。

    起了阵风,还是从树上落下来的,带着她的头发向前飘,穿过他的脖子,衣领,他盯着她几秒,她歪头,无声询问。

    肤白,淤青像一块脏污嵌在她嘴角,明暗对比得更扎眼——今天逢人问就说摔了,明眼都看得出来是打了架,老马宝贝她,办公室叫去了两次,她很大可能也是什么都不说的。

    她就是这样,永远自我,永远特立独行,永远格格不入。

    “周六跟我去趟县里。”他终于开口。

    第24章

    四月雨季, 几日晴天仿佛只是走个过场,连续阴云,风和草木里饱含潮润, 这场雨一直憋到了周六。

    下午组织大扫除, 放学很早, 人走得很快, 负责收尾的几个潦草了事, 黎也紧随其后, 单肩背包,从后门过, 靠墙位置的人不在,大家搞卫生的时候就和别人一起跑去篮球场了。

    有口哨声从走廊口响到尽头, 提醒到每个过路人,有人起头喊着什么事儿,就有人跟着喊,问,然后一头聚过去。

    学生时代的探究欲是住在人心底的小小野兽,杀伤力小,但横冲直撞,积少成多。大片学生被从教务楼赶出来后继续逗留,在楼道,阳台, 小花台边, 三五成群围在校门口, 两三辆警车在不计其数的目若悬珠的求知眼神或低声论说里驶离。

    黎也站在外墙前, 成为行注目礼的其中一个。一溜儿占着阳台的学生一哄而散,肩挨肩朝楼下走, 散言碎语飘下去,又飘上来。

    “找谁的啊?谁也没带走啊……”

    答的摇头:“不知道,说是高三有几个女的犯事儿了,一直没来学校,警察直接找过来了。”

    “真假的?哪个班的?”

    又摇头:“等会儿去打听打……诶?”

    俩女生横一排走,楼梯不宽,一个被挤了下肩,话声下沉,在楼道转角看清黎也侧过脸,捋顺耳机塞上,越过一个又一个人,快速下楼。

    热闹聚得快,散得也快,黎也卡着时间下来,校门口不堵,人也散了,广播里放轻音乐,小卖部里边的小电视机放着千禧年前的老剧,门口站着赊账划账的人,老太太的大蒲扇又被谁骗去玩,大家催着师母开冰箱,今年冰棍进早些,前两天都热一身汗!师母总摆手,说:“过两天就冷了!”

    南方天气就是反复无常,才说完,云翳从深远的天边如潮涌至,盖过矮房,雨雾比小米粒还细地落了满地,学生们叫苦着往老太太窄巴的小屋里躲。

    黎也推着单车在校门外被这场雨截停,雨伞买来就一直放在车篮子里风吹日晒,特别是返潮那几天,再撑起来有吱嘎响,伞骨生锈,抖掉脏灰勉强用着。

    手机里响信息,靳邵跟那几个打球的组团去校外吃饭,把末班车次发了过来,她阅后摁出去,伞杆夹在脖颈间,给陈兰静发消息,说这两天不回来吃饭。

    伞前倾,遮住车座,她站着,裤脚打湿,雨渐大,落地上结成小花,单车响着铃驰过,掀起泥路积水。

    手机溅一屏幕雨点子,她往身上擦。

    陈兰静没有回信,她再敲字,问:【秦棠怎么样了?】

    还是没回。

    她跳出去,回了另一个人:【好。】-

    黎也迎着雨回到旅店,半身被淋湿,她的单车和摩托挨着停,摩托车身盖了一层雨衣,凹下的褶皱盛满雨水,她向门口看。

    旅店门关着挡雨,没锁,她抱紧背包,护着小跑,推门,伞先进去,撑放在玻璃门侧,她低头检查背包,打湿的碎发黏在额前,前头,埋在木椅里的人动了动,挪着椅子咯吱一响。

    “你雨衣也没一件?打把伞回来?”

    下颌滴水,黎也一歪脖子往肩上擦,朝前看,原本吊儿郎当叠着腿架在桌上的人,端正坐直了,手里捏着正要翻过的书页,她抬袖边擦干脸,反问:“你不是在吃饭?”

    “吃饭是几点发的?”

    他身上连衣服都换了,洗过澡,但也是卫衣,前胸图案不一样而已。

    黎也回想,“没注意看。”满不在乎地绕过去上楼,走了两阶,被他诶了一声。

    “二十分钟。”他问,“够不够?”-

    赶的末班车到火车站,黎也带上了背包,塞进去的东西撑得肥圆,她那把伞带出来两人撑,不得不抱着以确保淋不到雨。

    雨幕里每一个赶路身影都行色匆匆,来去无踪,她有时看着他们,看不清,但总思考着,这个从哪儿来,那个到哪儿去。

    冒着红光的站牌在视线里失焦,散光,上去的台阶很慢,容易打滑,她一时不知道该看下边还是上边。

    靳邵买了两张去县里的火车票,跟随人群到检票口,她突然有一股冲动,直接逃掉的冲动,逃离这,回到她的未来坦途里。可要逃去哪儿?她现在能逃去哪儿?

    人们前后挤着,推着,催着,整个桐城站只有一个检票口,每天都有或离去或归来的人,她既不是离,也不是归,她是一个说不清从哪儿来,也不知道到哪儿去的人。

    今天是休息日,候车厅人满为患,内部建构粗陋,电子大屏挂在中央,下一车次即将到站,入口排了长队,堆了满地的大包小包,人们布衣芒屩,满面倦容,占不到座的靠在墙边,睡在地上。

    黎也站在显示屏前找了会儿他们的车次,转眼一看,靳邵放宽心态在就近的靠墙空处席地而坐,悠闲翻出小游戏。

    背包将两人隔开,黎也靠在他旁边,放空了会儿,听侧边的椅子上两个大爷大妈唠嗑,一个背了半个蛇皮袋的枇杷,一个提了满袋子萝卜干,一个儿子在哪哪儿当上管理,一个女儿去年高考在哪哪儿上了大学,讲得红光满面,讲得滔滔不绝。

    听到入迷,她把手横搭在曲起膝盖上,侧头,一只手掌撑着向靳邵的那边脸。

    她没发现靳邵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她的,和她一式一样的姿势,托着脸,眼睛三不五时地扫着她侧歪的颈,遮脸的手,蜷起这一团,认真而平静听着些胡枝扯叶的话。

    显示屏上轮到他们的车次从红光跳成绿光,四面八方的人驼着背拉着行李聚来,这条长龙排到了他们脚边,她的不以为意终止在一旁的抵身物一空,她下意识去捂,抬头,是靳邵抽过她的背包带子站起,甩在肩头,边在口袋掏身份证。

    “走了。”这两个字他似乎对她说过很多次,各种场景,各种去向,单单这一次,有什么地方被揪了一下,一瞬闪过的,难回味的感觉-

    老式绿皮火车驶入一道狭长黑洞,车厢里亮起照明灯,窗帘半拉,耳边是小孩的哭闹,邻座依旧不受扰的鼾声。

    前座有人坐下,中间的小桌前放下两桶泡面,浅浅弥散在里边儿的还有股烟草气味儿,靳邵顺便去厕所抽了根烟,泡面是在火车上买的,比正常售货价贵出快一倍,他边搅动着冒着热气的面条,还会边满足地叹说:“每次就这时候觉得泡面挺香的。”

    黎也笑着也动叉子,“那来之前怎么不买?”

    “谁记得。”他哼声,看她,“你记得?”

    她尝一口,点头打拇指:“贵的好像真更香。”

    靳邵笑得忘记嚼就咽了一口。

    “是去拳馆吗?你前段时间去的地方。”她又捞起一长条面放凉,突然这么问。

    靳邵僵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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