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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小姐,不可以》20-30(第1/13页)
第21章 夜苦短春梦了无痕
贺兰君迷迷糊糊被热醒,被子早已经踢到一边,身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后背的寝衣贴在肌肤上,被汗浸湿了一小片。
她睁开眼,看清是在自己闺房的床帐之中,轻轻地松了口气。
还好是梦。
还好梦境在肚兜掉落时戛然而止,不然她都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场景。
夏日昼长夜短,窗外已经透出些隐约的亮光。
贺兰君却睡不着了,一闭上眼,青衫儿、鸳鸯衣和韩昭欲语还休的脸就浮现在脑海里。
那神情体态和画册上的别无二致。
怎么就做了这样的梦呢?贺兰君苦恼的捂住滚烫的脸颊,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床上的被子里。
做这样的梦,梦见一个男子就已经够羞耻了。这男子在梦里,竟还化作了女儿家,如此这般那般,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梦吗?
贺兰君头蹭着被子,凉爽的丝绸被面也消不下去她脸上的热意。
熬到天明,莺儿端来洗脸水,见贺兰君的样子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小姐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昨夜没有睡好吗?”
贺兰君郁闷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是为开店的事担忧吗?要我说小姐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小姐虽是头次经商,但这胆识、智谋可比街上那群糊涂蛋强多了。从掌柜的到绣娘又是精挑细选的,个顶个的能干,且又有老爷在后面坐镇,为小姐出谋划策。小姐,你就放心吧。”
“最近天气热起来了,小姐也不必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没得受些劳累。有什么事儿就吩咐我和晓月去干就行了。我最近跟着莫掌柜的可学了不少。晓月也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
莺儿好心的劝解着,清早起来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贺兰君拿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稍微清醒了些。
导致她没睡好的梦境难以启齿,她避重就轻的解释:“只是昨夜太热了罢了。”
莺儿疑惑:昨日竟这么热吗?我昨夜和晓月睡一床都没觉得热。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畏热了?
又问到:“那我吩咐厨房做一些清爽的凉菜,再做些冰品降降火?”
莺儿一提冰品,贺兰君又想到上次鬼迷心窍,想给韩昭留的那份冰镇桂花酥酪。
心头一时思绪纷乱,拿沾湿的巾帕盖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过来:“不用,照常就行。”
梦境的困扰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忙起来也就忘之于脑后了。
新店的开张事宜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就等着一个良辰吉日剪彩挂牌。
三五日后门仆来报,说韩昭来送花灯了,就在门口。
莺儿纳闷,今日又不是教画画的日子,况且之前每到五日之期时,韩昭都是从后门进,自己在那候着,今日却打正门走,不知是什么个情况。
贺兰君却是知道的,给莺儿简单解释了二十两银子买花灯的事儿,又让门仆带韩昭去花厅。
仆人送上茶,韩昭把装花灯的盒子放在花厅中间的圆桌子上,退到一边捡了张椅子,坐下安静等贺小姐。
贺兰君从后面快步进了花厅,见着韩昭,笑着说:“想不到这才几日你就把花灯做好了。”
韩昭忙起身行礼,道:“接下来的日子,估计要全力以赴准备中秋花灯大赛的花灯了,恐怕没有什么空闲了。想着这几日就把花灯赶出来,以免小姐久等。”
贺兰君点点头,道:“也是。这样隆重的赛事,自然是需要多费些心力和时间的。”
转瞬又想起她五日一次的绘画教学,稍稍迟疑了一下,犹豫着问道:“那我们绣娘的绘画……”
还能抽出时间吗?
未尽之言,韩昭心下已了然,笑着接口道:“绘画教学当然照旧,贺小姐慷慨解囊,我岂有过河拆桥的道理?”
贺兰君放下心来。
这边韩昭已走到桌圆桌边,拆开盒子,取出了花灯。
“这花灯说是做好了,其实还差最后一点收尾。”
贺兰君望去,只见桌面上放着的花灯,比之前的那盏还要精细。
灯笼提手下是舒展开的六瓣青莲,每瓣莲花的尽头,垂下清柔的同色丝绸飘带。
青莲下是回字形的灯盖,上了朱褐色的漆,灯身上突出的四面素白灯笼纸上画了几幅山水写意画。
一幅是林间雨亭水潺潺,一幅是山顶桃花蒸云霞,一幅是远山青黛云缭绕。
还剩一面,一片素净,没有落笔。
贺兰君疑惑,问:“为何却空着一面呢?”
韩昭羞赧道:“这正是差的最后一点,却是怎么也画不出来了。”
贺兰君笑了一下,说:“还有你画不出来的,究竟是什么这么难画?”
韩昭正色道:“正是小姐。”
贺兰君的笑容定在脸上,心跳漏了一拍。
韩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上元节的时候画小姐,只见了一面,只能草草画了衣容形貌。如今与小姐熟稔起来,虽然衣容形貌更加清晰,但神韵上总是差了一点,不能令人满意。”
昨日她画完前面三幅写意山水画,最后准备画贺小姐的时候却始终落不了笔。
脑海中浮现她见到的各种场景中的贺兰君:雨亭中,默然静立,遥望青山的贺小姐;茶馆里,巧舌如簧,笑靥如花的贺小姐;狭小院子中,冷面呵斥的贺小姐……
脑海中贺小姐的各种形象重叠变化,下笔时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画笔拿起放下,最后灯笼纸上,还是滴墨未沾。
“所以想着今日来送灯笼的时候,见着小姐在画。如此,要是再画不出来,只能怪在下学艺不精了。”韩昭作势叹了口气。
“不知小姐意下如何?”说完她就望着贺兰君的眼睛,等着贺小姐的答复。
贺兰君看着她带着询问意味的清明眼神,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潮红面庞上的迷离眼睛,不自在的别过眼。
幸好韩昭今日不是女子装扮,和梦境中的样子相去甚远。
尴尬的心思只停留了少顷,再抬眼,贺兰君冷静道:“未有不可,公子请画。”
韩昭眼睛一亮,把带过来的画具颜料摊开在桌子上。
磨好墨,调完颜色之后,她抬起笔,盯着贺兰君,凝眉,沉思起来。
任谁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都会不自在。
贺兰君躲开韩昭的眼睛,心里有些后悔刚刚答应的草率了。
韩昭自然发现贺兰君的僵硬,忙道:“贺小姐随意就好,不用拘着。”
贺兰君沉思了一会儿,对着门外的丫鬟吩咐道:“把我的琴抱过来。”
丫鬟领命去了,一会儿,抱过来一具七弦琴。又有两个仆人搬过来一张琴案。
琴案上的七弦琴通体漆黑,贺兰君摒气凝神,双手放在琴弦上,手指轻勾慢拨,古朴的琴声飘逸而出。
因为许久没有练了,初时还有些生疏,弹了一会儿之后渐入佳境。
韩昭闭眼倾听。
花厅中流淌的琴音空旷悠远,使人听了仿佛屹立高山之巅,俄尔又听到水流湍湍,惊涛拍岸,雪浪卷积,撞向峭壁。
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个抚琴的女子,任天高地阔,水远浪飞,她自岿然不动,从容挥弦。
韩昭睁开眼,心中有了主意,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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