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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小姐,不可以》40-50(第5/15页)
说完就告辞,又仰着下巴离开了。
莺儿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李家小姐,脑子似乎和旁人不一样。
*
秋日午后,日光甚好,微风和煦。
满园春的后院里,一群绣娘把绣棚都搬到了院子里,晒着太阳。一边绣着花,一边闲聊笑谈。
贺兰君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桌子上摊着账本,却已神游天外。
“王婶,听说那个做花灯的韩昭就住你家那条巷子呀。”一个绣娘冲王大娘问到。
也不知这话题怎么就从家长里短,蹦到一个做花灯的少年身上了。
王大娘顿了下,点了点头,道:“对,就住我家隔壁。”
“那么巧呢。”问话的绣娘有些惊喜,又顺嘴问道,“哎,那她婚配了吗?那天瞧着,长得还挺俊呢。要是没有的话,我可把我家妹子介绍给她了,咱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因为没有外人,绣娘们的言论就格外大胆了些。
已经成婚的绣娘纷纷打趣这看上韩昭的绣娘,未婚的小姑娘抿着嘴听着,晓月则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贺兰君。
王大娘摇了摇头,道:“应当是没有的,她今年也才十六,先前我还说要给她介绍呢,她说年岁还小,暂时先不考虑。”
“十六也不小了,过完年就十七了,这奔二十的人了,可以考虑了。”又有人接话好奇道:“那她家什么情况呀?婶子,你给我们说说呗。”
禁不住其余绣娘的追问,王大娘叹了口气,道:“她呀,也是个可怜孩子,从小就跟着她爷爷过活,听说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
王大娘母子俩是七年前搬到韩昭家隔壁的,自然不知道韩建德的孙子中间曾换过人。
即便有知情的人,也不想再戳人痛处,渐渐也便闭嘴不谈了。
因为幼儿容易夭折,官府那边,小孩子十岁以上才会登记户籍,因此王大娘自然以为韩昭是韩建德的亲孙子。
“不过,她从小就很争气,也很懂事。十岁的时候,她爷爷送她去私塾念书,她嫌花费太高,读了一年就回来了。那私塾的先生还追到了家里,说这孩子聪明,不接着读书太可惜了。”
说到这里,王大娘又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韩昭惋惜,“这要是投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说不定就高中状元了。”
贺兰君的目光,在绣娘们说出韩昭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被吸引了过来,听着王大娘的讲述,她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如果韩昭从小就父母双亡,十岁才进私塾,那她从前跟自己说的,她娘她爹的故事,又从何而来?
这个人,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回贺府的马车上,贺兰君靠着马车壁,静静沉思着。
想不通。
又想起下午绣娘问王大娘:“那小哥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带着我妹妹去瞧一瞧。”
王大娘回:“现下可没空喽,估摸着过了个几天就要上京城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贺兰君深吸了口气,对莺儿道:“明日你请韩公子到府上,我们设个宴送送她吧。”
第44章 浅试探饮醉饯别宴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韩建德拉开门,见门口站着的是上次那个骂人的小姑娘,神色紧张起来,手把着门,用身子挡住了拉开的缝隙,才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莺儿来请韩昭本就不情不愿,这下见她爷爷像防贼似的防着她,心里更不乐意了,撇了下嘴道,:“我找韩昭。”
老爷子回:“韩昭不在。”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韩昭的声音:“爷爷,我那把刻刀在哪里?你收起来了吗?”
莺儿狐疑地往里看了看。
老爷子面色僵硬了一下,心道怎么就这么巧,再晚一会儿,他就把这个小姑娘打发走了。
莺儿也明白了自己这是不受人待见,她还不待见韩昭呢!
不过,小姐交待的事儿她还是得办。她敛了敛神色,对韩建德道:“老爷子,我就找她说句话,这次绝不动手,也不会骂人。”
韩建德仍旧有些怀疑,脚步不动。
韩昭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韩建德站在门口不动,也走了过来,又问了一遍:“爷爷,你在门口干嘛?我的刻刀你见到了吗?我找不到了。”
此去京城,除了自己的衣物和干粮,她还把惯常使用的刀具和其他的工具都带上了,熟悉的工具做起来才趁手。
韩建德转头回道:“就在那屋柜子的抽屉里收着呢。”
韩昭此时已到了门口,才发现站在门外的莺儿,她愣了一下,问道:“莺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贺小姐让她来的?还是她自己想来,又来骂她不成?
又见韩建德堵着门的架势,瞬间明白过来,对他道:“爷爷没事儿,您让她进来吧。”
韩建泽犹豫了一会儿,才让开了门。
莺儿瞟了韩昭一眼,才迈过了门槛,站在院子里对她道:“我有话对你说。”
韩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请说。”
莺儿却闭上了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盯着她俩的韩建德。
这就是介意有人在场的意思。
韩昭对韩建德道:“爷爷,我们就说几句话,您不用担心。”把莺儿领向灯房。
只有两个人在了,莺儿才不情不愿地道:“我们小姐明日晚上在家中设宴,在你走前要送一送你,你明日能来吗?”
韩昭愣了一下。
莺儿见她神色,以为她不愿意,撇嘴道:“你爱来不来,话我已经带到了。”
不来才好呢,她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韩昭回神过来,忙道:“自然是能来,还请替我转告,多谢小姐好意,我定准时赴约。”
“知道了。”莺儿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转身就走。
韩昭待在原地,脑中想着,贺小姐这是原谅她了?
莺儿回了贺府,禀明了贺兰君,又哼哼唧唧道:“小姐,你怎么还要送她呀?”
贺兰君望着水中的游鱼,道:“我自有打算。”顿了一下,又盯着莺儿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你去办。”
莺儿凑过来问:“什么事,小姐你说。”
贺兰君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耳语。
莺儿的眼睛渐渐瞪大了,惊慌失措,话都有点儿结巴了:“小姐,这,这,不好吧……”
贺兰君道:“莺儿,我托你办这件事,是因为我只信得过你。”
莺儿咬咬牙,冲着小姐的这份信任,她脸上犹疑之色消散一空,重重地点了点头,正色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好!”
隔日,天刚黑下来,韩昭就到了贺府后门,轻轻敲了敲门。莺儿已在门口候着,这边的仆人已经被发打发走了。
她打开了门,门外,韩昭提着一盏灯笼,最简单样式,只用来照路的那种。
门外少年衣冠楚楚,打扮得像是去赴心上人的约。
莺儿先前对她还有些怨恨,知道小姐今晚要对她做的事后,看她又没有那么恨了,甚至有些可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道:“跟我走吧。”
韩昭静静地跟在莺儿后面,这一走就一直走到了贺兰君的闺房。
贺兰君已备好酒菜,静坐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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