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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银河坠落》(求婚)(第2/3页)
来。
宋晚栀一惊,慌忙抬手想扶住他手臂。
也就在她指尖刚要碰到他衬衫卷起的袖口时,江肆撑住了身影,在她眼前哑然低笑。
宋晚栀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江肆的身体把控能力又不像她,怎么可能平地起身还站不稳,他分明就又是在戏弄她。
女孩两颊绯红,扶着那人胳膊的手恼得攥了攥他:“这是校内,路过的人在看,你别闹了。”
“哦,”江肆懒扫了扫长垂的睫,“让他们看。万一你要始乱终弃,他们也算见证了。”宋晚栀:“始、始乱终弃?”
对上宋晚栀惊恼又迷惑的目光,江肆心情稍好了些,自垂下眼:“我以为你要说被我吓跑了或者被小学弟骗跑了,看来不是。”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这么羞于启齿还一副对我有愧在心的表情。”
宋晚栀绷得脸更红了,但迟疑几秒后,她还是轻声问了:“林老师说,你跟他要走了我高中时候的笔记。”
江肆眼神缓缓一停,随即像不甚在意的:“嗯。”
“你……”
你为什么要在他楼下站那么久,阿肆。
那三个小时里你在想什么,阿肆。
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吗,阿肆。
宋晚栀几句话憋在心口,憋得眼里湿漉,她想问的,可是一望见江肆眼睛,她就又问不出口了。
江肆就任她无声盯着,直到神色里那点散漫松掉,他像是听懂了她的安静,就笑了。江肆靠坐到旁边宣传棚下的长桌边沿,背对着校园主道。
然后他拍了拍身旁,示意她也坐。
宋晚栀下意识地跟着,并肩到他身旁。
还没来得及靠稳,身侧懒散地斜撑着长腿的那人就拧过上身,背着那些偶然路过的视线,他亲了亲女孩的唇:“不许胡思乱想。”
宋晚栀怔怔抬眸。
“我承认,我是想和林老头缓和关系,毕竟你当他是恩师,”江肆直回身去,“但这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我就是想要回你以前的笔记。”
宋晚栀意外:“那些都是高中的。”
“嗯,就要高中。”
“为什么?”
江肆侧眸望她,眼底映着女孩的影:“好奇,你,还有你的过去。”
宋晚栀一憋:“…这有什么好奇的。而且那些是笔记,又不是日记。”
“一样。对我来说,你所过之处,都有痕迹。”
“……”
宋晚栀莫名被江肆的眼神摇得心晃。
恰在此时,同部的女生小心地从另一边探了脑袋:“晚栀,这边有件事要和你确认一下。”
“好,我就来。”
宋晚栀回神,从桌前起身,她原本抬腿就想走的,但想起什么回过头去,果然就见江肆还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心里涩软,宋晚栀犹豫了下,小心凑过去吻了吻他唇角,但是立刻就缩回去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
女孩说完,跑出了棚下。
江肆撑桌侧坐着,看那条长裙拂过夏日的风,栀子花香残在唇侧。
他轻舔了下唇,低头笑了。
那些书本笔记他翻过很多遍,看上面有时候一本正经的娟秀小字,也有困得像是鬼画符似的小蝌蚪群。很神奇的,看着的时候他仿佛就站在高中教室里那个女孩的身旁了,他看她一个人走,一个人坐,一个人趴在夏天的窗户旁,望着天空碧蓝白云冉冉。
天空下面绿叶和蝉声躁动,篮球场上人声奔跑,有个少年仿佛停慢下来撩起球衣擦过汗,然后在风里他嗅到茶栀子的淡香,错觉似的回眸望向教室的窗旁。
…………
我只是想知道,在我错过的那些年里,栀子是在怎样的地方,长成了怎样的模样。
花它自己偷偷开了,花它没有让我知道。
·
那年自动化系里总是笑传,江肆不愧是江肆,大四都是不同的大四。
别人在筹备着保研考研秋招春招,他不需要,手里攥着包括拿下那届挑战杯特等奖的无人机项目在内的几项专利和金奖,他可以直接和一些意向公司坐到谈判桌上——前提是不被气急败坏的余副院长撸袖子从桌旁拽出来。
对于江肆不读研不留校,而要踏进校外实业行当这件事,自动化系师生都很震惊,作为导师的余宏伟更是痛心疾首夜不能寐。
师生两人在自动化系办公楼实验室无人中心等等地方,不知道被目睹了多少次“单方面的争执”。
但江肆似乎去意已决,从未动摇。
于是江肆的大四,闹得大半个自动化系跟着风雨飘摇。
“江肆学长为什么不留校呢?”连王意萱这种对学业从不关心的都好奇了,扒着宋晚栀问,“我之前看过一种言论,说智商150以上的就是适合科研事业、推动人类发展进程的。那江肆学长智力水平那么高,不做科研做实业不是太可惜了吗?别说余老是他亲老师了,我一个没关系的听着都替余老肉疼。”
宋晚栀摇头:“不知道,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啊,那你完全没劝过吗?”王意萱惊讶,“我听说余老都快被他气得掀桌了,余老哎,脾气那么好的一个老教授,你家江肆也是真厉害。”
宋晚栀点头,然后认真道:“就算离开学校,他也会很厉害。”
“噫,虽然是实话但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噎人呢?”王意萱促狭地笑,“不过你就没问问,江肆不愿意留校的原因?”
“没有,”宋晚栀一顿,“我不想动摇他。”
“唉,我也觉得你是唯一一个能劝动他的了,可惜,你又一直都跟他站一边。”
宋晚栀:“我相信他,所以不必问。”
“说不定原因和你有关呢。”
“?”
宋晚栀停了几秒才转过脸:“为什么会跟我有关?”
“大一那会儿我都听说江学长是被默认未来校内无人中心领队人的,这会儿却变了,说不定是为了养家糊口?”王意萱嘻嘻过了,“我就这样一说,你干吗那么认真啊哈哈。”
宋晚栀回过神,无奈莞尔:“养家糊口?亏你想得出来。”
“……”
此时的宋晚栀完全没有把这个理由当做可能放在心上。
一直到几年后,江肆和她与余老再见面时提起当年这些争执分歧,她才知道,当初江肆最后一次向余老提出毕业离校,理由竟然真的就是原原本本的这四个字。
那人说时是惯常的散漫不正经,但那时的眼神,余老说过去好些年他还是记得。所以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留过江肆。
因为他知道,留不下的。
时间漫漫而过,转眼就是大四毕业晚会的夜。
明天有几栋宿舍楼就会被收拾出来,人去楼空,各奔东西里的人群里绝大多数都将是这一生里最后一次见面,但彼时他们并不知道,也不觉得。
但离别的心境总是复杂的。
毕业晚会在操场上举办,大四学生是按专业分区块坐在人造草坪上的,其余年级则需要入场券才行,也只能坐看台两边。
入场券数量十分有限,校学生会内部成员各持一张,宋晚栀被王意萱哀着,又找人借来三张,于是整个104寝室一起来为大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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