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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我见美人如名将》60-70(第7/14页)
的,”徐应白说,“再?者,若是你没?过来,真摔下来,可不是淤青而已了?。”
“是我不好,”付凌疑将?徐应白的裤腿轻轻放下来,“若是我再?快一些,再?小心一些,那支箭都不能也不会近你的身?。”
“是我不好。”
他又重复一遍,而后自暴自弃地?垂下脑袋,露出?的脸颊和脖颈全?沾着血,身?上的衣服也有浓重的血腥气,有好几处破口,甚至连衣角还在?滴滴答答掉着血滴,除了?那一双手,没?一处是干净的。
跟只潦草又脏兮兮的小狗似的,除了?要?碰主人的两?只爪子舔干净了?,其他地?方全?部稀里糊涂的,让人看?着有点想?笑。
在?付凌疑身?后的叶永宁托着下巴看?他们俩,听他们说话,对着付凌疑的背影差点乐出?声来。
哎呦喂,娇娇怎么看?上个这么死心眼的。
徐应白却看?得心软。
他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块,他是人。情爱一事,他前世未尝,今生也未曾奢望,但对此也并不是丝毫不知。
两?个人相知相爱,白首一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单说付出?多少,责任几何,就要?让人头痛,多少恩爱夫妻一开始幸福无比,走到一半就分道扬镳了?,这些事,话本子和人世间?都不少。
徐应白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他自知自己给不了?太多东西,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体和要?走的路途,没?有办法承诺什么,甚至也没?有办法做一个人世间?要?的那种“好夫君”,所以他从来不奢望有什么感情,也觉得要?是真有了?,也不过是误人青春。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不需要?这些。年少时,他也曾经偷偷想?过,自己以后的爱人会是什么样子。
后来长大了?,一个人踽踽独行?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有一个人陪着他就好了?,不用太久,只稍半刻钟,让他靠一靠就好了?。
徐应白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真的会有人毫无保留地?,用尽全?力?地?爱他。
珍惜到甚至满身?伤痕,乱七八糟的时候,也舍不得弄脏他半点。
尽管,在?徐应白看?来,他自己没?有付出?多少东西。
他觉得自己只是给了?一点而已。
但那一点,已经是他能给的所有了?。
思及此,徐应白伸手想?拍拍付凌疑的脑袋,付凌疑却跟被吓着了?似地?扭过头,嘴里着急得要?命:“太脏了?,别碰!”
“唉……”徐应白眼角弯了?一下,没?有强求,他收回?手拢在?袖子里面,“那好吧。”
然后叶永宁就看?见付凌疑松了?一口气,握住了?徐应白的手指,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十指相扣。
徐应白很轻,很轻地?回?握了?他。
天子
在徐应白马不停蹄带着兵马与宁王搏斗, 又一路南下时?,长安那边也并不安生。
皇帝带着?皇室宗族、后宫和一干重臣渡过渭水去?找齐王庇护,留守长安的官员与兵马群龙无首, 不明所以的百姓只知道有人叛乱, 叛军快打到长安, 不少人拖家带口四下奔逃,一时?间尘嚣四起,人心惶惶。
唯一留在长安的皇室子弟魏珩自然而?然成了留守长安众臣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些没有?跟随皇帝离开长安,也没有?收拾包袱离开,反而?留在长安的官员大多都是微末小官, 在朝上也说不上什么话, 唯一一位官职较高的,是执意留在长安等待徐应白回来的刑部?尚书张故明。
这些人此刻都聚在魏珩的王府里面。
舆图之上是密密麻麻的标点, 长安兵马其实仍有?一战之力,可惜帝王临阵脱逃, 此刻军心低落,陆陆续续有?士兵逃窜, 形势之严峻让众人都有?些心凉。
焦悟宁抱着?孩子躲在内间, 服侍的宫女小心地照顾着?她?与她?怀里的小公主。
焦家大部?分?人都已经随同魏璋离开, 不知他们有?没有?意识到堂堂皇后?, 竟然被他们留在了长安。
小公主这会儿还没有?名?字, 因是五月十七生的, 索性便?先起了个小名?叫十七。
王府不比皇宫,再加上魏珩不受宠, 王府内清贫如洗, 焦悟宁又瘦弱,身子因此有?些跟不上, 几乎没有?多少奶水,十七已接连几日喝的都是米汤,这会儿瘦瘦黄黄的,王府的侍女铃兰与跟着?焦悟宁的宫女沉香看着?心急如焚,接连好几日都出去?找奶妈,可惜的是长安大乱,根本找不到。
沉香舀了一勺米汤喂给十七,母乳与米汤的味道大相径庭,十七一瘪嘴,大声嚎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在外的魏珩,正在说话的官员也安静下来,一头雾水地看向魏珩。
十七是在皇帝出逃那日凌晨出生的,消息来不及传出,也没有?按流程昭告天下,所以除了皇宫那几位,以及消息灵通的魏珩,没有?人知道魏璋多了个小公主。
他们仓惶出逃,甚至也顾不上这对母女。
魏珩也没想帮魏璋昭告天下多了个公主,因为他还有?别?的打算。
此刻听到这尖细的嚎哭声,魏珩剔透的眼眸动了动,开口对百官道:“对不住,我进去?看一看。”
他一进内间,焦悟宁就急着?与他道歉:“十七……十七不是故意哭的,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面前的少年面容温善,也没有?不耐烦,只道:“皇嫂言重?。”
说完他示意铃兰将孩子给他。
铃兰是魏珩的人,自然听话地将孩子递过去?。
焦悟宁刚生产不久,此刻还在卧床,只得眼睁睁看着?魏珩把十七抱在了怀里。她?支起身:“王爷……”
魏珩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
他还是少年身形,看起来羸弱,人却很稳当?,十七在他的怀里渐渐止了哭声。
“皇嫂……您生的是双生子,”魏珩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淡淡开口,“接生婆太着?急,所以您腹中另外一子,是在王府生的。”
焦悟宁一时?愣住:“什么?”
“只是可惜……先出生的公主,身体太弱已经夭折,”魏珩叹息道,“只剩皇子活着?。”
他话说得极慢,柔声细语如江南飘飞的柳絮。
“现在,陛下唯一的皇子,就在我的怀里,”魏珩道,“皇嫂明白了吗?”
焦悟宁愣住了,没过一会儿,她?猛地反应过来,颤抖道:“可是……王爷,王爷,纷争难料……若是魏璋回来知道此事系属捏造,他会要了十七和你的命的!”
“况且……她?坐不了那位置………我也不愿………”焦悟宁急得说话颠三倒四,“再者会有?人…信这荒唐……”
“皇嫂放心,”魏珩神色淡淡,“我不会让他回来,至于那位置,皇嫂凤印在手,又有?皇子傍身,另立新君,也未尝不可。”
“至于信与不信,”魏珩道,“只是要个名?头罢了,只要有?利可图,假的也是真的,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吗?”
焦悟宁睁大美目:“你……你要……”
魏珩回以她?一个温善的微笑,而?后?竖起自己的食指抵在唇边,波光潋滟如深水的眼眸像极了某种吐着?信子的动物。
赤裸裸的威胁。
他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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