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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春山簌雪》60-70(第12/15页)
明呼吸微滞,试探问,“你可愿随我同去?”
簌簌倏笑:“我去像什么话。”
男人邀请关系暧|昧的女人去家中作客,往往是非常危险的。
时微明却莫名认真:“道君府远离主峰,只有我带着两位弟子常住,不会有旁人打扰。”
簌簌轻轻扯动纸鹤双翼:“连道君一共才三个人,岂不是无聊透顶?”
时微明勉力渲染道:“四时风景可堪游赏,仙府内不乏奇花异兽,若需仆役也能随时传唤过来,三十三洞天内亦有天机密藏。”
簌簌收起纸鹤:“这样啊,那我考虑考虑。”
时微明忙问:“考虑多久?”
簌簌收起纸鹤,随口敷衍道:“群芳会后再说吧。”
时微明闷闷吐出一个“好”字,那双眼睛明明没有任何感情,簌簌却看出了一丝落寞。
管他呢,男人也不能太纵着,待晚些时候再好好哄吧。
无情者有意,无意者多情,各怀心思的两人微妙互动,不觉已到暮夜时分。
桑落从窗外探出脑袋:“主子,相思馆出事了。”
时微明有教无类,连桑落都学会了隐藏妖气,已然是寻常的总角少女模样。
“今早他们名叫霜思的头牌去西街,被一头发疯的牛撞得个人仰马翻,扭伤了腿,肯定参加不了群芳会了,果然是恶有恶报。”
死对头受伤的地点和时机太过巧合,簌簌不自主看向身侧的男人。
她昨日随口提了一句,当日车马受惊和房梁砸落可能与对家相思馆有关,时微明今日早早便出了门,逛了约莫一两个时辰,只带了一册穴位图回来。
暮色沉沉,寂尘道君捧着卷册翻看,簌襟袍袖不染片尘,身姿依旧是如雪如竹。
察觉到她的视线,时微明微微转头,嗓音清沉悦耳:“何事?”
“道君今日去西街可听见什么动静?”
“未曾。”
也是,时微明无事闲人一个,一时无聊才做了她的入幕之宾,怎么可能还帮她找死对头的麻烦,多半是阁主用了手段。
他今日换了深色道袍,里衬仍是素白,冷色雪肤,颊侧没有丝毫杂发。暗蓝是他身上除了黑白之外的唯一颜色,几乎很少有零碎的装饰物,竹云暗纹干净利落,熨帖垂落的簌摆上不见一丝褶皱。
男色当前,簌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时间,西街和文试统统被抛之脑后。
开荤容易,戒荤尤难,那可是真仙之姿的灵力啊,何必为了群芳会喧宾夺主?这场交易说到底,不过只是馋他身子。
白谦莫名其妙取消了每月之约,簌簌愈发没了心理负担,物尽其用,还真能栽在一个断了情丝的呆道长身上不成?
云清屿将画卷神器收入乾坤袋,忽而被雷声吸引,看向风云涌动的天际。
适才此处经历了一场战斗,但她始终平静,此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举步靠近。
紫衣女子凭空出现,挡在了她面前,“恭喜你。不过——”
“你要去哪?”
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紫苏夫人勾起冷笑,手中幻化出一个铃铛,轻轻一晃,铃音荡开。
云清屿霎时面色苍白,扶住了身侧的树干。
“流桑能毁灭曾经的摇光,更能毁灭现在的摇光,而如今,是本宫助你重夺仙境,你若想保住自己的仙境,应当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本宫面前耍小心思的人,下场通常会很惨。”
铃声扰乱之下,受制之人经脉如被万虫啃食。
片刻之后,云碧屿低下了头,作出恭敬的样子,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夫人何须动怒,我此去正是想验证夫人疑惑之事。”
思量间,桑落插道:“主子,彭状元托人递了帖子。”
簌簌并未留意时微明翻书的动作陡停,撑在窗边问:“什么事?”
桑落道:“状元府今夜设宴,本约的是相思馆那位,现在临时出了事,家丁托人问您能不能临时替上?”
“他们给相思馆多少银钱?”
“一百两。”
“给我呢?”
“也是一百两。”
簌簌当机立断拒绝:“不去,我还在同时道君认穴位图呢。”
那种抠门货色,哪里比得上身边的秀色?
说罢合上窗户,回身道:“平白拒了一百两银钱,道君可要补偿我。”
时微明目不斜视:“财多易生祸。”
簌簌扭着身子又问了几句闲话,见时微明无动于衷,上前夺过他手中书册,嗔怪道:“我在跟前站了这么久,道君都不看上一眼,书中的颜如玉当真比我动人?”
话毕,低头送去一个轻快的侧吻。
时微明略只当她是又想浑水摸鱼,敦促道:“赛期迫近,今日务必认完十二经络图。”
“那不如我先来考考道君。”簌簌不大满意着反应,一屁股坐在他膝上,伸手随意点在青年颈侧,“您可知这里是什么穴位?”
“人迎。”
喉结随着声带轻微振动,簌簌指尖往下一溜:“这儿呢?”
“膻中。”
她顺着胸口再往下,艳红的指甲有意往簌襟重叠处钻:“这儿呢?”
“黄庭。”
簌簌还欲向腹部以下探索,剥葱玉指陡然被人握住。
时微明冷幽幽凝着她:“休要胡闹。”
簌簌重新捧上他的脸,逗引着问:“道君的伤势如何了?”
无情,并不代表无欲。她暗示得这般明显,时微明怎会再不懂,将卷册合在一边,嗓音不觉哑了:“已无大碍。”
他撒了谎,相思馆头牌在西街遭遇意外的确有他推波助澜,但邪修却始终不见踪影,簌簌的处境并不安全。
想她尽快强大起来,却又怕她的刀尖首先指向的,是自己。
唇珠陡然触到两瓣柔软,少女语声温软,没有杀机,只有无尽的缠绵:“那您今夜可有安排?”
二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唇上口脂的幽香。勾魂摄魄的瞳孔蒙上了寒霜似的月光,让人想要数尽她眉边远山,望穿她眼底秋水。
她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女人,既应了会陪着他,便不应再理会旁人。他经受不住每次都被放在天平的一端比较衡量,像行走在摇摇欲坠的独木桥上,随时都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隔过两百年的恩仇困顿,他究竟应该如何待她?
时微明低下头,用同传道解惑一样的口吻道:“重来。”
欲望像他眼底含而不露的暗蓝,寸寸翻涌上来。簌簌不觉沉迷,印上一个完完整整的吻。
后颈被一只大掌捧过,让两对唇更好地贴合在一起,刻意放慢的动作似在给她做示范,比教授道法时还要严苛:“重来。”
簌簌头一次遇到他这般较真的模样,饶有兴致配合探索最佳接吻的姿态。
交颈相拥,寂若死灰的心也会复燃。哪怕是无心无情,哪怕是逢场作戏,唇吻间却也含了一丝缱绻柔情。
室内夕光暗了下去,心火反倒燃得愈盛。身子好像漂浮在一场温柔的旧梦里,簌簌檀唇轻分,不由自主唤道:
“明哥哥。”
三字落得轻淡模糊,连她自己都觉得恍惚。沉溺其中的男人先是一停,臂力陡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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