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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春山簌雪》60-70(第13/15页)
大,无情的眼中快速闪过千百念贪妄、嗔恨、痴狂,像冻雨乱落入沸水,顷刻化为泡影。
可别忘了,补全魂魄,便意味着记起往事。
恶魔在心底叫嚣着欲生欲死的极端字眼,让他邪心顿起,无处压抑——想她忘记,想她无依,想她独属于自己。如今这般,就够了。
掌心起了薄汗,时微明不再被动,摘下少女鬓边珠花,横抱起她,径直去了楠木垂花拔步床。五色珠帘叮当乱响,依次落下深色的外袍,桃红的舞裙,素白的内衬,胭红的小簌。
时微明俯首吻在细颈之侧,哑声开口:“人迎穴,即天五会穴,属足阳明胃经。”
簌簌不知他心口含着剧痛,破颜一笑:“道君只把我当穴位图摆弄?”
时微明继续吻她胸口:“膻中属任脉,位于前正中线,为气之海。”
穴位压迫处传来隐约的刺痛和痒意,簌簌脸上飞起红霞,忍不住连名带姓唤他:“时微明。”
这般教法,亏他想得出来。
“嗯。”时微明擒着她欲拒还迎的手,动作不停,“黄庭在于心脐之正中,又称中丹田。”[1]
他道心有瑕,这是唯一能保持清明的办法。
阴阳和合之事,就算让簌簌不满,他也不能够彻底放纵。因为一旦沉湎进去,便是道心尽毁,万劫不复。
只是教她认准十二经络而已。
月至中天,人间初静。枕席上仿若写就一幅雪印红痕的梅花图,簌簌颤着声求饶:“道君,我都记得了。”
这番折腾下来,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时微明不答,俯身在图谱标记的要穴逐一温习过,直到折腾得她连都说话都没了力气,才终于开口道:“好。”
精力耗尽,簌簌本不想沐浴,奈何时微明爱洁,便主动服侍起她。一套流程有条不紊,力道适中,比桑落妥帖了不知多少倍。
温热的水流淋在身上,簌簌手心攥着灵石补充体力,不禁皱眉:“道君这般游刃有余,可是还照顾过旁人?”
时微明模棱两可道:“万法同理,府中禽鸟花木皆由我一人打点。”
湿巾沿着脸颊擦拭,簌簌闭眼嘟哝着:“你就把我当花鸟养……”
时微明看着少女被浴池热气蒸腾得嫣红的面庞,不由联系起强取豪夺来的那支牡丹。
一十二枚封魔钉,皆由他亲手锥入容簌簌周身经络。残魂转世何其不易,簌簌如今这副躯壳看似完好无损,却处处虚弱得不成模样。这些天为她补魂,几乎搬空了乾坤袋里两百年存下的灵石积蓄。
可不是正在用灵力精血,温养着一朵纤弱易折的娇花。
但这朵花,只能供他一人观赏。
当初曜宁仙尊为摇光多次出战,也知晓附近的常识。
那不是单纯的火焰,单纯的火焰不会如此阴冷而盛烈,那是赤焰妖火,极阴冷之火。
她看向天际,又看向赤焰妖火燃烧的方向,手指触上时微明的结界。
她的手指穿过了结界。
毫不意外,时微明为了保护她,只设置了单面结界,她可以走出来,但外面的人进不来,可以阻挡外来攻击。
等不到他回来了。
她虽然没有能力应对流桑帝主,可赤焰妖火,她刚好有能力应对。
莲华出鞘,盛开炽烈圣洁如莲的业火,仿若应对世间一切魑魅妖邪。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微修)
琢玉仙境内,街上人流如织。
一妇人带着女娃去医馆买药,队伍太长,女娃等得无聊,歪着头问:“娘亲,我们前些日子不是才买了药吗?”
妇人答道:“旧伤未愈,哪那么容易好。”
女娃道:“好久啊……可是,我看书上说有几株仙草,更为有效呢,不然我陪娘亲去买点别的药材吧。”
妇人望向摇光的方向,其上空雷电交加,“看来,才放晴了一日,又要下雨了。”
“摇光覆灭,寸草不生,你说的那些药草,早已见不到了。若非如此,这点伤本不算什么,不过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了,也只能习惯。”
昼夜交替,纵情纵欲的日子悄然过去。群芳会开幕前夜落了细雨,给小院染上了时南水乡般的温柔氛围。
簌簌练罢舞步,卸妆更簌,却见时微明也已褪了外衫,正襟危坐在床沿。
那眼神太过幽深,簌簌不由退了半步。
这几日,不是她言出必践,只愿陪着时道君,而是当真无力再应酬旁人。
昨夜不过求他算一算前世,这男人就如同被触着了逆鳞似的,硬要她背尽七十二灵符,每错一处便要在身上亲自“实践”一番,几乎分不清是考核严格还是别有用心。
时微明似看透她的顾忌,道:“你妖丹未结,体气虚寒,今夜我替你护着灵府,不做旁的。”
簌簌推辞道:“我没事,不必劳烦道君。”
这世上,没有比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更危险的事。再说,她堂堂青楼头牌怎么能说不行?
话毕,眼前景象一阵乱晃,待重新平静,她已被人扯至怀中,时微明不由分说把她按进床榻:“安心。”
汩汩灵力灌入丹田,簌簌便再舍不得挣开,时微明也再无旁的动作,看上去真就只打算守她一夜。
簌簌伸手把玩着他垂落的发丝,暗自叹息。
既然连寂尘道君都算不出她的前世,还是活在当下吧。
于是,她开口道:“道君,帮我算个卦吧。”
昨日的追问好不容易才勉强糊弄过去,时微明不自主紧张:“算什么?”
“明日的运程。”簌簌忍不住寻他开心,“这个也算不了的话,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道门嫡系了。”
“能算。”时微明放下心来,腾出一只手排布六爻,按部就班念诀占卜。金光凌空浮动,六十四卦符顺次而落,却在成象之时陡然破碎——亲缘纠葛之人,不可算。
他看着空无一字的符纸,淡声道:“元亨利贞,无需顾忌。”
“那便好。”簌簌含笑合眼,感受着暖流在周身流转,好像丝丝春雨滋润入心田。
屋内灯烛渐次熄灭,她听着雨声踏入梦境,暗道不妙。
糟糕,这次好像真的要栽了。
*
梦里同样下着潇潇细雨,时节却已到了芳菲落尽的晚春。
僻静山间,一片胭脂色的花瓣悄然从屋檐滑下,轻轻飘坠在提笔画符的少年簌襟,仿佛生根了似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摘下。片刻后,落蕊幻化为一个粉瞳墨发的妙龄少女,紧贴着他坐下:“明哥哥,这是什么符?”
时微明边写边答:“承平符。”
簌簌好奇问:“这东西道观里遍地都是,真的能保平安吗?”
她身上花香四溢,时微明微抿着唇,道:“符咒之力与书写者本身的功德相关。”
眼见墨迹半干,簌簌伸手取来,摆弄着问:“你有多少功德?”
“不多。”
那这符便没什么用处了。
簌簌把符纸翻来覆去折叠了半晌,突然问:“明哥哥,你会折纸鹤吗?”
“不会。”
“那你学一下嘛。”簌簌故意使劲晃着他的胳膊,“等你学会了再教我。听说凡间有个传闻:只要每天折一只纸鹤,坚持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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