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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春山簌雪》60-70(第5/15页)
害的器修,可以介绍给师妹。”
容簌衣摇摇头:“师兄,我在问你会不会,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灵石不如给师兄赚。”
经明再次愣住:“师妹……是想委托我吗?”
他修为低,从未有人委托过他造法器,便是从前在班峰时,他也从未参与过班峰的法器制造。
没有人会信任一个炼气期器修。
紧接着他听见:“对哇,经师兄不是器修吗?”
对啊,他最想成为的,就是一名器修,普通的,能造法器的器修。
他小心抬头,看见了容师妹带着信任的眼神。
他仿佛受到鼓舞:“那,那好,希望不会让师妹失望。”
容簌衣点点头:“不会不会,等我回去给师兄画个图纸。”
二人就此说定,一时间二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上方长老的声音催得人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纸团落在她跟前,她吓了一跳,随后抬眸观察四周,没看见啥异样。
应该是误传。
她正准备随意扔掉时,看见纸团表面依稀写着一句:“话说有人知道奇峰峰主遇袭的事吗?”
她心口一跳,直觉将奇峰峰主遇袭与昨日的时微明联系起来。
她乱折着手中符纸,却始终无法叠成纸鹤形,颇为懊恼地叹了口气。
“主子,不要偷懒!”桑落催促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孤枕难眠,池幽知她忍耐不了那么久,特意吩咐桑落盯着天香院,整日只守着簌簌读书。那狗鼻子又贼灵光,想偷偷溜出去都不行。
“狗仗人势!”簌簌忍不住唾弃,重新翻开书页。
“我是狼!”
“池幽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阁主说了,主子看得书越多,越能早日凝魂。”桑落趴在窗边,认真道,“我不想主子受别人欺负。”
说得冠冕堂皇,万般度日如年的艰辛却只能自己往肚里咽。
簌簌又耐着性子翻了两页,愤然把书本一合,揣在腋下往外走。
桑落立刻蹦上来:“主子,你不能出去!”
簌簌直接把线装书砸在她脑门上:“我在门口吹冷风清醒清醒总行了吧!”
*
事实证明,吹冷风并不能让人清醒,只要重新开卷,瞌睡虫便会再次爬上眼睫。簌簌半梦半醒之间,恍惚听得有人在身旁轻唤——
“簌簌。”
声线冷沉,像寂寞的死水,没有丝毫起伏,又像渺远的回音,早已在记忆深处重复过无数遍。
原来,已经到了二月初八。
簌簌睁开波光潋滟的眼,用微哑的嗓音调侃他:“道君不觉得我这儿晦气吗?”
时微明将早已倒好的茶水递给她,才道:“天香院并无邪祟。”
“万一真有呢?”
“我在,无需畏惧。”
簌簌捧着白釉莲花杯,含而不显地笑。
连遭意外,宾客都觉得妖修晦气,只有时微明依旧如期而至,无情人也没那么冷冰冰嘛。
她丢开杯盏,借故往他怀里钻:“可我还是怕,靠着道君才安心。”
灵源纯正,道骨贞坚,正统仙门出身的人,到底和那些三教九流不一样。
时微明捻诀作卦,渡入妆台前的宝相纹铜镜:“铜镜有辟邪之用,辅以符咒可驱走平常邪祟。”
“不平常的邪祟呢?”
“唤我。”
簌簌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无极引、平安符、辟邪镜,我拿了道君好些东西,道君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要的?”
笑颜粲然,同文咏记忆所见别无差异,眼前的温柔从来不只对他一人。时微明揽着她的手不觉重了几许,道:“有。”
“什么?”
“白绫香帕,右下角用红线绣一枚正楷的‘簌’字。”
她修为低微,看不透他,可掌教师尊他们总不会看不清底细。
但她思及此处,又微微顿住。
当时她被掌教问罪之时,身为大妖的时微明出现,师尊对时微明的态度,好似是有些古怪。
师尊当年与诸位仙者共同封印了大妖,定然知晓大妖底细,见其解封,为祸天下,为何没有加以阻拦?是无力阻拦,还是有意为之?
当时未曾仔细推敲的细节,如今看来处处透着古怪……
思绪如潮时,忽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过来。”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重修)
他此刻的面色是纯粹的冰冷,眼底未有一丝情绪,并未打算和来势汹汹的黑袍男子寒暄,只是看向她。
他微微侧身的动作,也挡住了黑袍男子看向她的视线。
虽然她心里有诸多疑惑,不过她缠着他那么久,从来没有问过他是谁,她本来也不在意他有什么身份。
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可与流桑仙境的人对比,她还是更相信他。
流桑帝主的人,本就是她的敌人。
她的手搭上他的。
年轮像是波心的涟漪,一圈推着一圈,一荡便是两百年。水止珠沉,泯灭尽一切离合心曲,空留下一个口耳相传的的姓名,真切又模糊,如同岸石上枯涸的水痕。
月沉西海,不见日升。
一个侧影静立在海崖之畔,身后背一柄长剑,手中提一盏支离破碎的古灯,翻动的簌袂在夜色里辨不出色泽。
青莲色的暗光倏闪,恍惚见得那人转过身,唇瓣开合着,像在唤她,又不像在唤她。
天涯有尽,情海无渡。
“咔!”
冰凌从檐角坠落,倏忽划过写着“天香院”的鎏金匾额,撞碎在扫尽积雪的白玉砖地上,惊破一帘梦影。
白烟顺着三足熏炉袅袅而出,在铺着柔软的水红色毛毡的内室弥漫、消散,浴池中,雪肤花貌的女子悠悠转醒。
簌簌扶着桶沿,缓缓摸索到池边搁着的一枚灵石,又顿了片刻才睁开眼。
灵玉在掌心化作一团莹柔的光,她拂开水面花瓣,起身出浴,一边扬声去唤贴身丫鬟:“桑落,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
回答她的不是奶乎乎的少女音,而是一个清冷冷的男声。音色同昨夜耳畔微哑的呼唤重合,此刻却已恢复成一片静海。
充沛异常的灵力,遍布周身的红痕,难以言说的酸痛,无一不在提醒她,那场荒唐的诱仙之戏,并不是一场梦。
一杯合欢酒,就让她钓到了上清道宗的首席?
簌簌心中窃喜,造作道:“奴家起不了身,劳烦时道君帮扶一把。”
房间内水汽氤氲,暖帘下只模糊看见一个芙蓉出水般的窈窕人影。
时微明本已束冠整带,闻言复又折返替她擦身,目光幽然锁在少女胸前湿发。
簌簌见他视线停驻,不觉得羞赧,而是立刻扯下小簌:“道君还没看够?”
时微明眉心皱了皱:“魂魄未安,不可纵欲。”
“意犹未尽,纵着点又如何?”
“收心。”
道服一穿便成了正经人,簌簌唇角微塌:“道君真没情趣。”
帘后人影渐次重合,美色当前,毫无作为。
入了罗帷她便知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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