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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分手费没我零花钱多?》60-70(第13/14页)
渡只叫来了两辆大巴车。
一辆大巴载装着盛朝夕遗体的冷棺,一辆大巴载盛朝夕的亲朋好友。
去往火葬场的路上,先是一路平稳,而后有些颠簸,金欢喜朝车窗外看,这里杂草丛生,道路破旧,坑坑洼洼,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人。
离火葬场还有几百米的时候,载人的这辆大巴车不得不停在外围,开车的师傅指着路,说直走就能到。
于是一行人走了近五分钟,走到了火葬场里面。
根据火葬场的安排,金欢喜和付子衿等待了一会儿,随着人流走进了第二间吊唁室。
花圈已经摆好,盛朝夕的遗体就在中央,照片也已经转移到了这里,挂在正上方。
昨日已经有些恍惚,今日更是失神,金欢喜迷迷糊糊,有些耳鸣,听不清广播里的声音。
“接下来请到场人员为盛朝夕同志默哀一分钟。”
广播里是这么说的吗?金欢喜低着头,觉得头重脚轻。
“请到场人员绕遗体一周,并向遗体鞠躬。”
金欢喜听不清,只记得自己跟在别人身后低了三次头。
直至工作人员让他们离开室内,要送盛朝夕进入火化室,人才大梦初醒。
金欢喜被挤出吊唁室,不停回头望、回头望,却只看见重重叠叠的人影。
人群中,谢安渡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别回头。”
一天以来,她只是看着盛朝夕,没流过眼泪,金欢喜听见过几个叔叔阿姨说闲话,说谢安渡并不爱盛朝夕。
怎么会?金欢喜想。
她明明一直在看她。
此后半生,再也没有机会看她。
火化室内只允许家人再进去看最后一眼,谢安渡去了,很久以后,在外等着的众人看见她抱着骨灰盒子出来。
盒子是木质的,很重,但她没有让旁人接手。
谢安渡本想让盛朝夕落叶归根,葬在C市,又觉得盛朝夕应该和她挨在一起,便自私一回,决定把她葬在A市。
前往墓园的路上,谢安渡换到她们车上,金欢喜看见她抱着骨灰盒,脸上只剩下温柔。
“朝夕,已经不痛了,我们回家吧。”
金欢喜咬着唇,手在裤子上抓出褶皱,差点再一次掉下眼泪。
很久很久以前,或许也没有那么久,宋书语叫她们写墓志铭的那一周,金欢喜在学生会里苦恼地问过盛朝夕,她会写些什么。
盛朝夕笑着问她:“你是不是上过唐兰老师的课?”
“是啊。”
“唐兰老师以前也给我上过课,她没说过爱因斯坦的那句话吗?”
“哪句话?”
“他比你先走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没什么,像我们这样相信物理学的人,都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区别,只不过是一场顽固而持久的幻觉。”
死亡或许只是一场离别,遗憾的是,再无重逢之日。
第70章 成长
骨灰盒入了土,盒头朝东,谓安宁,盛朝夕从此长眠地下。
谢安渡念着写了一夜的祭文,金欢喜站在一旁,被付子衿撑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要走的时候,付子衿向谢安渡道歉,告慰是为了让死者了无牵挂,本该保持寂静,但无论金欢喜如何努力压抑,最后甚至捂住了嘴,也没能止住哭声。
“子衿。”谢安渡听完她的话,看向这位来了A大半年的学妹,“其实我很高兴。”
付子衿站在一边,知道她没说完,听她继续说。
“朝夕说过,欢喜是一个内心赤诚的人,只要她还在,朝夕就活在她心里,不是吗?”
太阳落下了,余温还在地上。
付子衿鼻尖一酸,见她眼尾泛红,用舌尖抵住上颚,止住了自己的泪意:“学姐,保重身体。”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最爱盛朝夕的人是谢安渡,但这里只剩下谢安渡。
……
回去的路上,金欢喜看着后视镜里的谢家越来越远,先是慢慢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看不见了,她收回视线,窝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欢喜*。”付子衿开着车,始终凝视着前方的道路,忽然开口,“后天就出发吧。”
去计划中的北方。
就像“忘记一段感情需要开启一段新感情”一样,付子衿认为她们现在应该去一个新的城市,创造新的美好回忆,而不是被羁绊困在原地。
如果盛朝夕能看见,一定也会赞成她的决定,她们都知道,金欢喜过于感性,容易胡思乱想。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金欢喜眼睛已经肿到睁不开,她的手紧紧扒着安全带,手掌被安全带的侧边摩着,沉默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之后车一路平稳地行驶在高速路上,金欢喜因为早上哭累了,很快睡着了。
回到家里以后,付子衿停好车,打开车门,叫醒了睡着的金欢喜。
“上去睡觉吧。”
两个人都太过疲惫,上了楼,衣服也没换,就这样躺倒在被子上,互相依偎着,一觉睡到了晚上。
大概是十一点左右,金欢喜被凉意冻醒,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昨天离开时匆忙到忘记了关窗户,此刻从床上这个角度望过去,星月高悬。
“子衿,你看,天上有星星。”她似乎已经从悲痛中回过神了。
付子衿“嗯”了一声,眼睛却没睁开,听她在那里慢吞吞地讲。
金欢喜说,星空中有两颗星星——参星和商星,参星居于西,商星居于东,二者一升一落,永不相见。
付子衿睡眼惺忪,只听见了参商二字,下意识念出了杜甫笔下那一句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这一句讲的是杜甫与友人离别,多年不得相见。
话一出口,付子衿便知道自己错了,她从床上起来,推推金欢喜的肩膀:“你去叫爸妈收拾行李。”
之前说后天就要出发,付子衿担心他们明天来不及安排事情。
“哦。”金欢喜像是没注意到这句诗的深意,应了一声,也从床上爬起来,盯着她,“那你呢?”
付子衿出了卧室,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她前几天做的计划书,晃了晃:“我完善一下你辛辛苦苦做的计划表,争取在爸妈满意的情况下让你玩到想玩的。”
她要做正事了,金欢喜也坐不住,穿着拖鞋就要往外跑。
“那我去找爸妈!”
“等等!换鞋!”付子衿跑了两步过来,扯住她的手腕,弯下腰,把鞋放在她脚前,“穿厚袜子,外面冷。”
于是金欢喜乖乖换上厚袜子,又穿了双棉鞋,走出了门。
等她走出门了,付子衿先联系阿姨过两天来照顾年年,才回到书房开始完善金欢喜做的旅行计划表。
她决定给金欢喜一段难忘的体验。
另一头,金欢喜闷闷不乐地走在雪地里。
离开了一天,小区已经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旧墙上的爬山虎也被雪盖住,失了踪迹,她踏着雪,指尖擦过墙上的细雪,墙上的雪被剐蹭下来,簌簌飘落。
金欢喜一步一步走到父母的门前,在小路上留下一连串规整的脚印。
“大富!大富!”
因为玩了雪,手已经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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